女人的手有点冰凉,大手紧握着,很快趴在床边睡着了。
朦胧中,听到护士换药的声音。
折腾了一晚上,舒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被一双大手紧握,看到郝子言趴在床前,试着抽回了被紧握的手。
“你醒了。”
感觉到手心一阵空空,他睁开眼睛。
“嗯。我。。。。。。我的孩子还好吗?”
摸摸自己腹部紧张的问,生怕一睁眼这个孩子没有了。
“孩子没事,要好好休息,不能情绪太过激动。”
舒童长长舒了一口气,“孩子在就行。”
鼻尖一酸,又开始流了眼泪。
这几天哭的太多了,原本撑起的坚强随时都在崩塌。
“谢谢你。”
郝子言本来想问他们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看到舒童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再去多说什么。
白天,郝子言让李阿姨按照孕妇的食谱做了点海参清粥送了过来。他就像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着舒童。
三番五次的孕吐,折腾的舒童没有一点胃口。
男人看着甚是心疼,好说歹说才哄她吃了一点。
舒童这次在他面前就像个孩子,脱下了防备和坚强,享受着片刻的关心。
下午,身体稳定,带着舒童回到了家。
抱着舒童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上。
热水,毛毯,抱枕。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细心照顾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捧在手心的冰块,生怕化掉。
昨晚太过着急,并没有现舒童房间有什么异常。
今天才来得及看房间的一切,客厅一片凌乱,茶几上用过的餐具零散的摆着,厨房洗漱池里也有两天未洗的碗筷,垃圾桶里竟然是外卖的包装和剩饭。
“他哪里去了?”
换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暖暖手。”
“他。。。。。。他这两天出差了。”
说完避开他的视线,抿了一口热水。
郝子言已经看出她在撒谎,也不想多问什么。
“你睡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
“没事,我晚点收拾就好了。”
满屋子狼藉,怎么好意思让他收拾呢。
“听话,睡一觉。”
说完自顾自的打扫着房间的角角落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舒童的房间,除了台面凌乱的东西,还是干净整洁,摆放的井井有条,书架的灰尘有些时间没有打扫了,都被他一一清理干净。
他能想象舒童日常生活的样子:专注的看书,阳台上锻炼身体,厨房系着粉色的围裙做饭,还有早上醒来拉开窗帘的样子。
犹豫再三,他进了舒童的卧室。
原来这里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被子凌乱的堆在床上,衣服也似乎没有收拾,窗帘半开着。
忽然拖把碰到了床脚一个东西。
弯腰捡起:一条没有完全解开的男士裤腰带,卡扣都没有完全解开,剩余的一节缠绕着打着结。
哪个男人的腰带会这样放着?
他的脑海里猛然闪现出一副不堪的画面:这个难道是用来捆什么的?
走出去想问个清楚,忽然看到女人熟睡的样子,又折返回来。
从半开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睡衣睡裤。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沙上熟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