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外人,赵仲景手指点着赵玉欢的脑袋,呵斥道:
“赵玉欢啊赵玉欢,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居然能干出这等强抢民女的恶事,我就应该打断你的腿,叫你再出去惹是生非!”
说完抬起手掌就要打人。
赵玉欢眼瞅着到手的新媳妇没了,心里本就委屈,又见他爹要打人,干脆也不跪了,坐在地上就撒泼打滚起来。
“赵仲景,你没人性,你就见不得我好,亲生儿子的亲事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搞破坏,当年你抛下我和娘,不声不响地走了十几年,害得我娘忧郁成疾死了,亲儿子流落街头,你都没管过,呜呜呜……如今我长大了,你回来了,说什么要教导我,不让我娶媳妇,还要打断我的腿,你算什么好爹……”
赵仲景被赵玉欢哭得头疼,锁着眉头,面色十分难看,可愧疚之心也犹然而起。
子不教,父之过。
赵玉欢这一番抱怨句句属实。
当年也确是他的原因,才让赵玉欢从小无父无母,是他错过了儿子的整个童年,现在这孩子疏于管教那也是他的责任。
赵仲景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赵玉欢,摇了摇头,声音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所幸还没铸成大错,我不打你了,我还有重要事情要教给你办,你将功补过吧。”
赵玉欢见不用被罚了,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站爬了起来:“要我办什么事啊,爹?”
此时他还穿着大红喜服,脸哭得像个花猫儿似地,样子十分滑稽。
“你先把脸洗干净了,衣服换了去。”
赵仲景皱着眉头朝赵玉欢摆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好的,爹,这就去。”
赵玉欢依着他爹的吩咐打了水,洗了脸,又换上平日里穿的私服,天青色的交颈上衣,刚好遮盖到膝盖处,露出了下面的直筒裤,这么看还真是一个清俊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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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
◎赵仲景瞧着赵玉欢已拾掇得颇有几分人模狗样,不禁轻叹一声,道:“行了……◎
赵仲景瞧着赵玉欢已拾掇得颇有几分人模狗样,不禁轻叹一声,道:“行了,跟上我。”
赵玉欢跟在老爹的后面,心里疑惑,暗自嘀咕老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前一后,两人步入了那本应是赵玉欢洞房花烛的新房。推开门扉,眼前赫然一幕——大红的喜床上,竟安然躺着一人。
赵仲景缓步至床畔,声音柔和得仿佛春风拂面:“大师兄,醒醒啦。”
赵玉欢十分好奇,什么时候他的新房被这个人给占了?他按捺不住,三两步凑到床边,探头探脑地打量起来。
只见床上的这个人白衣缥缈,长衫拖曳,衣襟散落在大红色的婚床之上,红白相映。他枕着赵玉欢成亲用的鸳鸯枕,墨色长发在头顶正中由一个玉色的发冠束了起来,发丝散落在枕侧。乍看上去,仿佛天上的仙子落入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