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得到的爱也很多。
现在世界末日,已经没几个活人了,外面都是丧尸,一个比一个丑陋畸形,大家谁也不嫌弃谁丑。
变成这样有什么好怕的,她的尾巴好用的勒,爪子削土豆丝一绝,又快又好,唯有头上的角看似没什么作用,但偶尔哪里需要戳洞,这对尖角就能派上用场了,保准比钉子好用。
拽了拽还在发愣的纪源,刑如心没有将他往家里领,只让他站在门口。
“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一会。”
说完她就跑回了屋里,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瓶碘伏和纱布。
纱布也是上次在医院里顺回来的,老大一盒了。
纪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院子中,不算很大的院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面没有钻出一丝杂草,显然每天都有人搭理,墙边泥土从前应该种了花,如今只零星地展开了新枝条,鸡圈那边的传来不少咕咕嘎嘎的叫声,扑扑腾腾的,好像有很多动物的样子。
很有生气,和那些完全死寂的房屋一点都不一样。
纪源正看着就被刑如心大喊了一声:“看什么呢!脖子都伸到屋里了!”
纪源下意识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
刑如心看他的反应就有点好笑,她抬起纪源的翅膀看了看,伤口挺大的,两边翅膀都骨折了,软软地耷拉在两侧,像背着两扇黑色的大门板子。
刑如心给他受伤的位置清创包扎了起来,纪源疼得发出嘶嘶声。
“疼么?”
刑如心疑惑,“你的感觉这么敏锐?”
她上次和野狗打架的时候腿受伤了也没感觉多疼,就钝钝的,腿上那块肉像是别人的一样,总觉得撕掉也不会很疼,可能因为她是个半丧尸才这样,刑如心还以为想她这种情况都这样。
纪源蔫吧道:“翅膀的骨头断了,骨头扎到了,得麻烦你帮忙给接回去。”
刑如心有些麻爪:“我没给人接过骨头,万一接偏了长歪了你可就飞不起来了。”
纪源摇摇头:“不会,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人翅膀和鸡翅膀也没什么区别,刑如心摸两下就搞明白了,按着骨头断掉的地方粗暴地掰回去对准靠在一起。
纪源疼到整张脸都白了,又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动弹。
刑如心道:“我感觉是对上了,这样包起来就行了?”
“要不然你再找根棍子一起固定住?”
纪源建议。
刑如心瞧瞧他的膀子:“你翅膀这么大,得找根长棍子,等我一会。”
家里没有合适的棍子给他用,刑如心干脆回院子拎出家里的斧头就朝远处的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