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你与被告沈无忌的阐述中,都有体现。”
“若你之前不懂改良工艺,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帮助沈氏药行炮制出质量过硬的雪蛤膏的?”
刘小四道:“大人,可能是小的,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为了报答东家,夜以继日地研究,终于研究出比京城药行更好的雪蛤膏。”
“改良的过程中,共用废了多少雪蛤,废料埋于何处?”
“这……”
刘小四感觉有些头疼,陈洛问这些问题,怎么跟以前李崇文问的不太一样啊。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无忌,见对方正在用鼻孔看陈洛,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没有用废过雪蛤?还是,你没有真正研究过?”
陈洛又问。
“用废过,埋……埋在……”
刘小四额头开始冒汗。
“用废了多少?”
“两百只!”
“一次,还是一共?”
“一、一共。”
刘小四回答逐渐口吃,这与他事先准备的那些说辞,都不太一样。
事先准备的,几乎都没用上。
陈洛在案桌前接着提问,“你曾在自己的口供中,称你研究的雪蛤膏炮制方法,比京城药行的方法,能缩短三日,你在不知晓京城药行的炮制方法的前提下,是如何得出比京城药行缩短三日这个结论的?”
刘小四此刻直觉得汗如雨下。
陈洛又问,“你在京城药行月例是多少?”
“六钱。”
“转到沈氏药行后呢?”
“一两。”
陈洛微微颔,“在你转入沈氏药行前七年间,原告给你的薪水,都是六钱吗?”
“怎么可能,以前更少,第七年才给我涨到六钱,所以,我才不想跟他干的。”
刘小四哼道。
陈洛道:“你在沈氏药行的旁边,买下一间宅子,经查花费六十七两白银,按你月六钱计算,你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才能买下那间宅子,这笔钱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