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她才现,自己的手腕因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这简直是赐的剧本!”
刘细君不禁脱口而出。
她激动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故事中的情节。
随即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想法一定要将这个剧本搬上话剧舞台,让更多的人看到喜儿的故事,感受到她的坚强和勇敢。
她相信,这个剧本一定会引起观众的强烈共鸣,成为大汉话剧团的经典之作。
刘细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当她读完最后一个字,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手中的文稿微微颤抖。
她惊叹于作者对人物的细腻刻画,无论是杨大郎的憨厚朴实、喜儿的纯真坚韧,还是吕霸的残暴贪婪,每一个角色都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最后。
她拿起笔,在纸张上写下了自己的批注“此剧甚好,当排演。喜儿之坚强,杨大郎之悲惨,吕霸之可恶,皆跃然纸上。望作者来一见,共商排演大计。”
写完之后,刘细君心翼翼地将纸张卷起,放入一个精美的木盒郑
然而,惊喜之余,刘细君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如此优秀的剧本,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为何要佚名投稿不透露身份信息?甚至连稿费都不要?
她反复查看信件,试图找到一丝线索,可除了文稿,信件中没有任何能表明作者身份的信息。
刘细君明白这个剧本对于话剧团来至关重要,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作者,好好探讨剧本的改编与排演事宜。
当大汉传媒主编司马迁接到刘细君派人送来的剧本时,正在编纂最新一期的报道。
读着读着,当"吕霸"三个字跃入眼帘,他握着狼毫的手突然悬在半空,墨汁在纸张上晕开一团墨渍。
“此吕某,倒与郅都有三分相似。”
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里正受赂"的段落。去年在河东郡采访时,他曾亲眼见过豪强与官吏合谋篡改田籍,当时记录的案例此刻与剧本中的情节如出一辙。
司马迁忽然意识到,这部戏不仅是文学创作,更是当代社会的活化石。
读到杨大郎累死田间的章节,司马迁想起阿父临终前口述的《官书》残卷。
阿父曾指着星图告诉他“荧惑守心,主兵丧。”
此刻他却觉得,真正的灾星不在际,而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地制度。
他蘸墨写下批注“杨大郎之死,非死于,乃死于人也!”
当喜儿逃入深山的情节展开,司马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
想起二十年前随武帝封禅泰山时,在深山中偶遇的"山民"——那些被豪强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衣不蔽体,形如鬼魅。
“白毛女”
三个字突然在他脑海中具象化,仿佛看到一个浑身雪白的女子在月光下奔跑,身后是无数被压迫者的冤魂。
“好一个‘若有情亦老’!”
读到喜儿怒斥苍的台词,司马迁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简册簌簌作响。
这部剧的价值是投向腐朽制度的投枪,是唤醒万民的晨钟。
最后司马迁在烛影中反复摩挲着"慎独"二字的落款,笔尖在空白简册上洇出团团墨渍。
他蘸墨在批注中写道“慎独者,其知史乎?其知民乎?”
“带我去见此书作者!”
他起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