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以前年纪小,打打闹闹的,既然现在我们同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做个朋友。”
许云葵瞪大了眼睛,“你答应他了?”
“为什么不答应?”
许云荣奇怪地看来,“他说的没错呀,咱们两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爷爷和吴家爷爷,也只不过政见不合。”
“而且现在他在人前主动示好,我若是不应,那我岂不是就成了坏人了?这个恶名我才不担。”
“云葵,如果吴小姐今天也是主动向你示好,那你当面给她难堪,就是你做错了。”
许鹏闻言很是欣慰,“云荣这一年很有长进,说的对。”
他更欣慰的是,这个儿子不仅长得像他,心思成算也像他。
云荣有姜家和常平侯府为倚靠,将来再找个好岳家,侯府就一定能在云荣的手上更上一层楼。
可是许云葵见许云荣都不向着她说话,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要示好你去示!我才不要跟他们装客气!”
“哎姐姐,你这……连云珊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就做不到?”
“你,你竟然这么说我!”
眼见两姐弟要吵起来了,姜珆很有些惊讶,毕竟在原着中,这两姐弟可是好得就像一个人,最后逼死她的时候更是配合默契。
许云珊着急地在中间劝劝这个,拉拉那个,可是没人买她的账。
许鹏不耐烦地轻喝一声,“好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别做得太过分,随你吧。”
“重点是诗赛,今天诗赛到底生了什么事?”
姜珆将徐淙与吴公子吵架、四皇子给徐淙解围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到后来四皇子与许云葵聊了许久。
许鹏听说徐淙也在,特意盯着许云葵看她是何反应,还好许云葵提前做好了准备,并未露出破绽。
听完后,许鹏哼了一声,“到底是年轻,以为自己有几分狂的资本,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许云荣呵呵笑了笑,“听起来像徐淙干出来的事儿,原先国子监里就流传,这位徐大才子有两大特点,第一是才学高,第二是看不起学问差的官宦子弟。”
许云珊眨着眼问:“他既然才学高,那比他学问差的人太多了,难道他每个都看不起么?”
许云荣点了点许云珊的额头,笑道:“他如果真的这么蠢,国子监里全是官宦子弟,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虽然说话有些傲气,可是针对的从来都是武官家的子弟,比如说吴康远,就我这几日在国子监听到的,已经跟徐淙多次生冲突了。”
“但在国子监的夫子和文官子弟面前,他可是很愿意好好说话的。“
许云荣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不瞒爹说,儿子碰到过他一回,儿子主动跟他打招呼,可是徐淙很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我就走了。”
许鹏果然沉下了脸,“还有这回事?看来连咱们常平侯府,都入不了他的眼。”
许云葵听得心悬了起来。
淙哥哥一向对她很和善,怎么会这么对她的弟弟呢?
姜珆适时道,“若只是性子傲些,倒也不算什么,今日有人说他与女子过从甚密,云荣,你有听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