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父母双亡,打小就被云振嵩接到将军府亲自管教,久而久之,她也对这个舅舅很是畏惧。
云雨柔说完话,紧接着深深了顾墨寒一眼。
她眼中盈满泪水,嘴唇也因为力被咬得青紫,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兔子。
顾墨寒再也忍不了了,他当即甩开了南晚烟的手,上前将云雨柔护在怀里,郑重其事的对云振嵩说道。
“柔儿不需要学任何人,只管做自己,本王她,自然是她的一切,这一点,大将军无需担心,重要的是,她能开开心心嫁进翼王府。”
“眼下,本王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日后,本王定会让柔儿风风光光嫁进翼王府!”
闻言,南晚烟眉眼低垂,想起出府前,在王府大门见的那些红绸,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顾墨寒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嘲讽自己吗?
在座的有谁不知道,当年原主嫁入翼王府那天,顾墨寒连面都没露,整个拜堂过程,原主对着冷冷清清的前厅独自一人完成了全部。
整个翼王府里别说装扮,就连最基本的红色都没见分毫。
顾墨寒更是下令,凡是丞相府派来的人,一律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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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恨极了南家,也恨极了原主,那一次娶亲被整个西野当成笑话,原主也因此卑微如蝼蚁!
可轮到云雨柔这个污蔑原主害人的小绿茶时,顾墨寒竟要给最好的婚礼?
顾墨寒这么明显的偏颇和宠,她真替原主不值。
当年原主就不该救他,让他死在小时候就好了!
南晚烟轻笑一声,嘴角却勾起几分不屑和冷意,“是啊,今日进宫前,我都瞧见王府里大张旗鼓开始做准备婚事了,不知道的,或许还以为翼王是要迎娶王妃了。”
顾墨寒冷冷的扫南晚烟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说本王亏待你了?”
这个女人现在说这些话,是想让他难堪吗?
南晚烟却一脸无辜,“我可什么都没说,王爷心虚什么?”
忽地,云雨柔非常合时宜的挡在两人的中间。
她向顾墨寒,十分自责的道:“王爷不要动怒,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伤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和气,都是柔儿不好,对王爷念念不忘,又惹王妃不高兴了。”
顾墨寒不论如何都会为她大办婚事,她此刻放低姿态,尽量把战火往南晚烟身上引就好。
就算南晚烟改变太多,可她依旧善妒,容不下自己,那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南晚烟今天改变的形象,重崩塌!像五年前一样,再无翻身余地!
她一直等南晚烟火,可南晚烟只是冷呵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云雨柔顿时像是一拳打在柔软的棉花上,什么气都没泄。
皇后静静地着。
她最想见顾墨寒和南晚烟斗得两败俱伤的局面,只要翼王的形象在皇上太后面前大打折扣了,她儿子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皇上的神色变幻莫测,没有说话。
大将军云振嵩得到了顾墨寒的保证,再向丞相府那帮人,瞬间快意许多。
他起身端起酒杯,朝着顾墨寒道:“那微臣就先谢过翼王,大婚当日,微臣会亲自送亲,还希望翼王不要辜负了雨柔!”
说罢,他一饮而尽。
顾墨寒回之一杯酒,也仰头送入口中,算是默认。
南祁山却不乐意了,他回想起当年南晚烟嫁人的情形,简直寒酸到极致,再将军府得意的样,明显是在打他的脸!
他刚欲开口,就听得一声老人家的怒吼。
“放肆!”
太后憋了一肚子火,到南晚烟受这样的委屈,自然要站出来为她撑腰。
“翼王,古来娶妻纳妾,都要先问过当家主母的意见,你擅自操办婚事,也没问过烟儿,这样的没规没矩,成何体统!”
老太太一气之下拍翻了桌上的酒杯,怒不可遏。
众人瞬间连大气不敢出。
在他们眼里,南晚烟不过是个草包王妃,早已名存实亡,要不是太后护着,谁知道她?
太后谁的脸色都没,只向南晚烟,“烟儿啊,翼王娶侧妃,也不过是跟纳妾同等礼仪,你说,你想怎么操办?”
太后位高权重,说起话来句句扎心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