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与唐俏儿堂而皇之走进沈家大门,消息以光在佣人中传遍。
“我的天!我没老眼昏花吧?沈总是带少夫人回来了吗?!”
“真是少夫人!天啊……太美了!这么美的女人沈总怎么舍得跟她离婚啊!”
“这、这一会儿该怎么叫?是叫少夫人,还是白小姐?完了乱了乱了……”
“叫白小姐吧,叫少夫人的话万一传到姓金的那位耳朵里,等她嫁过来咱们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得也是……那姓金的就是个醋缸泡的,可没白小姐这么和颜悦色。”
闲言碎语飘进沈惊觉耳朵里,他眸色微愠,浅瞥身边的唐俏儿。
他都听不见了,她没理由听不见,可唐俏儿却罔若未闻,神情淡漠得让他心里更不舒服。
“我的东西呢?在哪儿?”
“还在你的房间里,原来的地方。”
“你明知道我今天会来拿,也不提前整理出来。这么懒的吗?”
唐俏儿黛眉蹙起,絮叨了一句。
“那些都是你很宝贝的东西,我不敢轻易乱动。”
沈惊觉墨眸不禁深睇她。
也许男人天生都有犯贱属性。
以前唐俏儿对他千依百顺时他不以为然,现在像朵带刺的玫瑰句句扎他,字字伤他。
他却反而,想了解她更多。
唐俏儿不愿跟他有更多眼神接触,别开视线,“那现在怎么办?是我上去拿,还是你派人打包好了给我送下来?”
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沈惊觉才记起自己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语透歉意地道:“我需要先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
“请便。”
男人匆匆离开后,唐俏儿才长吁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这一路,别提多窘了。
以前做她妻子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想创造和他独处的机会,但这个薄情的男人却永远只会留给她一道背影。
现在,他亲自开车去海门接她,又是给她准备高跟鞋,又帮她系安全带,细心体贴得像极了一个婚丈夫该有的样子。
可她却只觉得怪异、别扭,仿佛有一排排小蚂蚁沿着她脚踝往小腿肚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