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名节最是要紧,你不想要脸我们不拦着,但你别拖累了小小。她现在一半是我们唐家的人了,你要再不检点自己言行,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唐俏儿知道簌姨是能动手绝不哔哔的主,此刻簌姨还能站在这儿跟沈惊觉对话,怕是敏姨和柔姨没少给她做心理建设。
韩羡扶额:苍了个天呐,沈总您说您大老远跟过来干嘛,这不是找虐嘛!
沈惊觉那只刚刚触摸过唐俏儿的手缓缓攥成拳,暗暗颤抖。
他很用力地想要握住什么似的,可好像什么都握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放不下什么,明明斩断这场婚姻的人,是他自己啊。
“二太,四太,夜里风冷你们穿得少该着凉了,我们回家吧。”
唐俏儿一时说顺嘴了,直接就说成了回家。那种强烈的归属感化作无形冰冷的墙壁,彻底将他隔绝在外了。
“白小小,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沈惊觉声音沙哑晦涩。
唐俏儿深吸一口气,干脆做戏做全套,“是啊。”
“好,好……”
沈惊觉俊容苍白,连声说着“好”
,然后从怀里再次掏出那只黑丝绒饰盒,举止迟缓地递给她。
“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婚礼物。”
唐俏儿美眸惊愕,却没有接。
没想到,他竟然还随身带着……
“小小不接怕是不好意思,她不好意思干的事儿,就我替她来做吧。”
不等唐俏儿作反应,江簌簌便一把夺过盒子。
打开,映入眼底的,是一只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玻璃种紫玉手镯。
灼灼美玉,静世芳华。
唐俏儿看得出这是好东西,绝非随随便便在世面上能买到的。如果换以前,能够收到沈惊觉的礼物,她做梦都会笑醒,当场都能尖叫出来。
可现在,她所有的欢喜皆埋葬在冷漠的冰层之下。
迟来的爱情比草贱,迟来的礼物更是一文不值。
“呵,我虽然不懂鉴赏珠宝,但瞧着这玉镯挺透亮的,想必是价格不菲,沈总有心了……”
突然,江簌簌眼神狠厉,手臂骤然抬起,只听“啪”
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