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刘安世道:“到时大人只需将五万两银子交给催税官,不管是借来的还是征来的。
总之不违法就行。”
“那就好办了,”
林舒道,“我先要把六华县所有吏员,全都换成刘氏子弟。”
刘安世闻言愣了愣神。
他其实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所谓皇权不下县,朝廷对官员的掌控,也就到县一级。
而县以下,到乡里的治理权,都在本地乡绅手中。
之前程仲德掌权,他便将所有吏员职位,都让他族中子弟担任。
如今程氏倒台,程家那一批吏员显然都不能用了。
林舒又是外地人,在本地毫无根基。
所以刘安世觉得,他刘家正好可以填补这个空缺,跟林舒联手,共同治理六华县。
现在林舒答应了他,但他却感觉心里七上八下,并不踏实。
“大人,老朽实在想不出,除了派人去向百姓征税,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大人。”
刘安世满头雾水道。
林舒来回走了几步,道:“我想请刘老先生吩咐下去,百姓税收全都该交,这是常理。
但考虑到百姓们如今日子比较困苦,可以去山上采矿。
只要辛苦劳作,不止能冲抵税赋,还能赚到工钱。”
“采矿?山上还有啥矿?”
刘安世无奈地道:“若山上还有矿,我六华县还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
当年矿还没采完之时,百姓们劳作虽然辛苦,但至少家家户户也能吃饱穿暖,令周遭许多县域百姓羡慕的。
那时候家家都有余钱,根本不用担心税收问题。
可是自从矿采完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六华县也成了远近闻名的穷县,老百姓要沦落到卖儿卖女的地步。”
林舒道,“我自然知道,山上那些精品矿石已经枯竭。
但我之前已经查叹过,像这种贫铁矿石,却比比皆是。
我要采的,就是这种矿石。”
他说着,从后面拿出两块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