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因为这事,6矜欢才和皇帝闹翻了,一个起了疑心,一个不肯再依赖信任,如同一根鱼刺的横在二人中间。
如今萧奕祈要把6矜欢再带走,势必要把这件事说明白。
“辛鸢送你来傅家后,便同我求情,说是其中必有蹊跷,便命御医将那喝剩下的药,都彻查了一番。”
萧奕祈也不回避,直接告诉了她。
但其中细节,他并没有告诉6矜欢,因为毕竟涉及后宫,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现在6矜欢身份还是不同,有些事她不能知道。
皇帝不明说,其实6矜欢也能够猜到,所以她也不会不懂事地多问。
倒是夸了一下辛鸢,“辛鸢跟在妾身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便知道她是个好的,多谢她还肯为妾身在陛下面前说话。”
萧奕祈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看着6矜欢,“朕倒是见识了一番囡囡的用人之道,还有对人性的操纵,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6矜欢自然不能应了这话,应了便是承认自己心机深沉。
她浅浅地笑了笑,“陛下是君王,便觉得妾身是操纵人心,而妾身确实什么也没做,只是对辛鸢说了事情的真相,难道陛下不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妾身都是被冤枉的那个吗?”
“辛鸢若非是她为人品行端正,心地好,又如何能在陛下面前替我说话?”
萧奕祈听了这话,也没回她,在心里过了一番。
然后体贴地拢了拢6矜欢的被子。
6矜欢却有些不适,她靠在皇帝身边,本也不冷了,她挣了挣,“陛下,妾身现在不需要裹得这样严实,您看我的额上,都出汗了。”
萧奕祈却不理她,这被子更是被他结结实实地裹紧了。
“别任性,你现在是得了寒症,如何能再受凉,就该这样出出汗,才会好。”
6矜欢却不以为然,若真的有寒证能出点汗,就好了还要大夫做什么。
她有些无奈道:“陛下要真的为妾身身子好,还不如给妾身叫个御医,或者命夫君给我寻个大人也行,那样好得更快些。”
萧奕祈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根本没有想要同他离开的意思。
心中突然怒了起来,6矜欢这个女人怎会如此不识好歹!
他已经都先低头了,台阶也给了她,她竟然毫不识趣,她想干什么?
难不成所求更大?
萧奕祈想到这里心里冷哼了一下,干脆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既然她执意不肯回去,又何必再同她白费口舌,他是皇帝,何曾这样委屈过自己。
这般想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更加难听了,“还想看御医?朕看你还是就这样吧,好得太快,还不是只有跟着那些下人做活儿的份儿,与其如此,还不如一直病着,在床上躺着,也免受了这辛劳之苦。”
6矜欢没有达成目的,然而被皇帝刺了一番,顿时有些气不过。
她恼恨地抓了抓被子,恨不得揉碎了,她也知道自己这番在皇帝跟前摆架子,并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她又不能这样轻易地跟他回去了。
心里虽然恼了但也不敢生皇帝的气,惹恼了他,对她来说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