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谦的神色稍显戒备之意:“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在温诗兰女士销声匿迹的这六年里,她真的是在国疗养身体吗?”
沈雁行锋利的目光,仿佛要将盛年谦刺穿一般。
盛年谦手部下意识的用力,险些在烤红薯上戳出一个大洞:“当然。我很爱我的妻子,是不可能拿她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的,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作假。”
沈雁行勾唇一笑。既然“嫌疑人”
如此不配合,那就只好动用“非法手段”
了。
他对上盛年谦的视线,眼底的一缕月白色流光转瞬即逝:“你真的没有说谎吗?”
“有。”
自盛年谦与沈雁行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起,他的意识便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沈雁行很是满意地笑了笑:“你的妻子温诗兰其实根本就不在国疗养身体,对吗?”
“对。”
目光呆滞的盛年谦如实回道。
“其实温诗兰早已逝世,出国疗养身体只是你用来隐瞒真相的借口,对吗?”
“对。”
“六年前,渝市发生过一起断手凶杀案,而温诗兰就是那起断手案的受害者,对吗?”
“对。”
沈雁行半眯起眼睛:“天魇噬行阵的阵……”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阵“哐当”
声打断,盛年谦也因此重新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控制权。
这打扰人办正事的罪魁祸首,正是那基本已经空掉的烧水壶。好脾气的沈某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那罪魁祸首还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替人背黑锅的烧水壶刚停歇下来,又被向着沈雁行他们走来的晏莳踹了一脚,咕噜咕噜地滚到盛年谦脚边才停了下来。
从沈雁行找盛年谦单独谈话开始,晏莳就一直在留意这边的谈话内容。他的听力比常人要好上一些,两边离得也不算特别远,尽管沈雁行他们谈话的音量不大,基本也能全部听清楚。
晏莳原以为沈雁行是在完成他所委托的工作,偷听是因为急于弄清盛北沅的异样是否与盛年谦有关,却不曾想会听到这足以震惊整个音乐圈的惊天大秘密。
他回想起六年前盛北沅同他提出分时的异样,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一时心急,踹倒了放置水壶的凳子。
一脸不可置信的晏莳走到盛年谦跟前,害怕是自己听错了话,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道:“伯父你刚才是不是说,温伯母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