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离得远些?
不清没听懂。
“郎君,喝酒。”
不白打岔,又续了一杯酒。
“现如今看来,还是林薰那姑娘想得通透,不盼着有结果,只盼着那人好,才是感情的真理。”
沈栩安牛饮了第二杯,不满于不白那慢吞吞的度,直接夺了酒坛对嘴喝,含糊不清道:“往后我便当好我这太常寺少卿,勤勉些,若能做出点功绩,他日也能护住他,让他少些麻烦。”
林薰姑娘是谁。
不清对着不白比着嘴型。
不白装傻充愣地摇头。
“你这小子。”
沈栩安点了点不清的额头,“可不许跟我娘告状,再告状,我就把你送去我大哥那儿得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郎君说得哪里的话。”
不清半蹲着给沈栩安捏腿,仰头说:“奴给夫人汇报您的行踪,那都是您默许的不是?您不愿意的,奴可从未吐露过半个字。”
“那我告诉你。”
沈栩安俯身,附耳道:“我啊……看上了……”
咚。
沈栩安磕到了头。
不清哎哟一声,忙扶住了沈栩安,说:“郎君仔细些。”
这一下磕得极重。
磕得沈栩安突然清醒了些,他眼眸闪烁,突然坐直了身子,哈哈大笑道:“我又糊涂了,喝酒……喝什么酒?喝酒误事。”
哐!
酒坛被摔在了地上。
沈栩安双手捂着脸揉搓了几下,起身伸着懒腰说:“给小爷更衣吧,伤春悲秋也伤够了,是时候振作起来了。”
“那这些画卷……”
不白问。
闻言,沈栩安回眸。
那些画卷一笔一墨都是他这几日亲手画出来的,是他午夜梦回时,眼前挥散不去的景象,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也是他绝不能去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