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正好标注了居所册子里漏掉的几处,方位正好。
“一共六处地方,每个地方派十个人去,打起精神,要是这几天能蹲到陈通有所动作,那就是抓了个现行,都是头功一件。”
杨韵鼓舞地拍了拍贺言的肩膀。
“大人待我们实在好。”
贺言一时间有些哽咽。
他哪儿见过这等事事想着他们这些底下的人的上官?
“你们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头功不是你们,难不成是我这个猫在后面的?只是大过年的,要辛苦兄弟们几天了。”
杨韵说着,摸了把腰间,掏出钱袋子来抛给贺言。
钱不多,够兄弟几个买些酒喝。
贺言连声道谢,躬身退下。
杨韵这才伸着懒腰,喝完桌上的茶,收拾了一下书案,便往林家的方向走去。
林岳等啊等,等到黄昏时分,等来了杨韵。
“你那口信是真?”
林岳有些急切地起身问。
“自然是。”
杨韵点头,说:“陈长史的手并不干净,若粮仓这事咱们能抓个现行,那他别说升迁了,就是项上人头都难保住。”
咱们……
林岳眼眸微闪。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乐呵呵笑了声,将手搭在杨韵肩膀上,“杨老弟到底是探花郎。心思如此缜密,还能想到老哥我。”
“大人……以您的资历,早就已经可以升迁上京,无非缺个机会罢了。”
杨韵一本正经地恭维道:“眼下不就是机会?下官再缜密,也需要大人在身后壮一壮声势,不是吗?”
陈通……
可是跟上官家有关系。
换做以前,林岳决计不会这么冲动,可如今他已经等了太久。
“为生民立命,为圣人鞠躬尽瘁,是我们为官的本分。”
林岳眉峰一抬,勾唇笑道:“你哪儿需要我壮声势?这滁州城百姓和圣人,就是你的声势。”
说是这么说,林岳却已然是做好了要跟陈通死磕到底的打算。
“调了多少人?”
林岳问。
“六十人左右,埋伏几天,定能抓陈通一个现行。”
杨韵垂眸禀道:“请大人静候佳音。”
林岳连连点头。
有林岳肯,杨韵办事更为顺遂,州府调动比先前还要迅。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