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近在床上荤话也没少说,他豁出去一般将那东西往自己身体里弄。张起灵抓着他的手,慢慢环到自己的肩颈上,他看到那墨色的麒麟在自己眼前张牙舞爪的招摇着,像猝不及防燃起的黑色火焰,猛一下灼的吴邪不敢直视。
“无论如何,记住我。”
没敢和对方对视,他听到张起灵低声说道。语毕,那巨大的性器猛一下再次冲到他的身体里,像垂死一般次次循着他最敏感的点冲撞。吴邪被操的呜呜出声,感到眼泪一下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是想哭的,可能是因为被操的下意识反应,也可能是因为心里涌起的阵阵悲伤。他想到了那个祭司看着他还在张起灵身边时惊讶的模样,也对,如果真的爱对方,替他着想,他为什么还赖在张起灵身边,充当伤害他的间接性推手?
拽着床单的手越来越紧,他感觉好疼,好难受,倒不是因为情爱,大约是因为心。
话说有没有妈咪想看这篇文哥的爸妈设定带入老张小吴开车?如果有的话完结了当个番外~
、但愿郎心似流水
人总是很复杂的社会性动物。
祭典上张起灵半跪在他面前起誓,那张过去总是淡薄世外、超然红尘的脸,写就了一段苦涩人生被迫外翻,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模样。此时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有了犹豫,有了动容。
情爱大约是最能区别人与物的东西。他沉默片刻,从布满灰尘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古籍,线装的书本有了轻微开裂的痕迹。他翻开那些曾经上寨祭司不屑一顾的槃弧祭仪,就着手电的光线,仔细阅读起来。
吴邪整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
一方面,得知了事情始末因果后,他感到自己再也不能毫无顾虑的享受张起灵的爱,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的,他心中总想方设法努力做点什么。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这个第一次外出考察的半吊子竟然对苗俗信仰知之甚少。当初启程时,他是导师顺手拉来干活的新人,比他优秀的师兄师姐一抓一大把,因此他本身就带了旅游顺便干苦力的心态,压根不像胖子一样临行前还熬更守夜的查资料做笔记。这时他突然有些汗颜,想到开组会时胖子让他多下点电子书在身边他嫌懒不肯做的时候。
他娘的,谁想到现在他竟然会爱上了当地被下咒的土司啊!
想了一会,吴邪侧身避开睡在一旁的张起灵,一动不免又牵扯到他身后那方才被粗暴使用的小穴。他忍不住轻声吸了一口气,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了出来。他娘的张起灵下手那么狠他在心里忍不住嗔怪了几句,便蜷着背把手机光挡住,开始搜索槃弧和麒麟的信息。看起来两者都是发源于中原的图腾信仰,不过相较于后世流传到南方少数民族部落中的槃弧,麒麟的文献显然更多。他在网页里浏览了一会,除了他上学时知道的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似乎很难再找到更多详细的资料了。
现在他开始后悔没好好听导师师兄的话认真做研究,那句废话怎么说来着?书到用时方恨少!要他知道这次来考察还附赠介绍对象,他肯定来之前就和胖子一道在古籍室查资料了。想了一会,他颤颤巍巍的打开微信,给胖子发了条消息:“师兄,在否?”
凌晨3:05的对话框兀的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
下一秒便秒回:“怎么了天真?”
丫的这人竟然还没休息。吴邪腹诽道,随即想到对方估摸着还在和导师处理那批文件,心里不由冒出一阵苦逼的同情,便首先对对方进行人道主义关怀:“还没休息呢?文件没收拾完?”
这话似乎一下打开了胖子话闸。吴邪见那“正在输入”
的对话框下蹬蹬蹬传过来好几条60s的语音,似乎有一肚子苦水要倒。顾及着张起灵还在休息,他小心地长按会话框转成文字,果不其然看到对方骂骂咧咧的回复,其中夹杂了诸多语气词和识别不出的乱码,足见其被这倒霉事折腾的够呛。一一回复安抚后,吴邪才小心翼翼的陈明自己的中心:“师兄,你有没有什么朗吉上下寨信仰的资料啊?能发点给我看不?”
他这话说的讨巧,估计胖子还以为他也在半夜三更的搞学术呢,免不得一阵揶揄回复道:“你小子可算上道了啊,当年生怕你跟着导儿混吃等死把咱专业读成旅游管理,现在可知道半夜三更不睡觉的滋味了吧?”
“我这不是跟您学的么,”
吴邪一阵奉承到,随即想到过去学校里胖子天天在学习室找文献找得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不由升起一阵胆寒:“谁不说胖师兄英明神武,是导儿的心腹爱徒,有啥学术困难找您准没错。”
他这马屁大约拍的舒坦,胖子虽然客气回复什么“都是牛马谁比谁高贵”
之类,但到底还是给吴邪发了个好几g的压缩包过来,说是他出发前的“心血”
之物,让吴邪好好拜读。吴邪不免对对方又是磕头言谢又是感恩戴德,互相扯皮了一会便结束了对话。
他把那压缩包下下来后解压,被三百多本古籍吓得直咋舌,看得出来胖子在考察前颇下了一番功夫。想了想,他从第一本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起来。
为了张起灵,吴邪感到自己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学术精神,硬是把那些他平时走马光花的竖排苍蝇字古籍一个字一个字看了下来。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模糊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朦朦胧胧起身时,他看到一道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屋子里,蕴出一片暖意。勉强起身,扯着脖子上的链子叮当碰撞,他摸起昨晚被压在胳膊下面的手机,一看时间,那方方正正的黑体字再明白不过的昭示着13:40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