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累了吧?”
水草趴在周燃肩膀上晃了晃脑袋。
周燃掂了掂怀里的水草,念叨了句:“胖了啊。”
水草摇头“嗯”
了一声,直起身子对着周燃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那意思是衣服穿厚了,不是她胖。
周燃笑了一声:“胖点好。”
楼道里一片漆黑,声控灯有些老旧不听使唤了。
老太太提前把门打开等着人进来,她正戴着老花镜放着电视,听见声回头看过去,正看见周燃把水草放下。
“你就惯着她吧,这天还给抱回来,”
老太太走过去掸了掸水草羽绒服身上的雪,“今儿回来挺早啊。”
“啊,下雪没什么人了,”
周燃回头把门带上,“开着门干嘛?”
“打你进楼道我就听见动静了,走两步就跺一脚,生怕人不知道你回来似的。”
老太太撇了下嘴。
她脱了水草的帽子衣服拍了拍她:“自己去放个水洗脚。”
水草“嗯”
了一声,小跑着窜进了洗手间,从水池底下拿起自己的小塑料盆接水。
“我听说她妈回来了啊。”
老太太一边给周燃挂衣服一边问。
周燃顿了一下:“您这消息还怪灵的。”
他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老太太:“牛肉汤,您受累给盛出来。”
“小破地方就这么大点,谁家有点事都用不着藏一宿,”
老太太把保温桶接过来摸了摸,还是热乎的,“你挺会使唤人啊。”
“我这不是冷吗,缓和缓和身子。”
周燃笑了声进了屋。
“少给这转移话题。”
老太太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水草还抱着盆接水呢,完全没听见俩人说话。
“她妈回来怎么说啊?”
“没怎么说,您就别给这操心了。”
周燃往沙发上一倚故作轻松道。
老太太也是个心明镜的,周燃不愿意说她就不多问,他也是个成年人了,有些事他自己能做决定就能办好。
水草现在也不像以前耳朵那么不好使了,自打戴上那助听器,老太太再说啥话都得跟做贼似的不敢大声嚷嚷。
老太太进了厨房后客厅就剩下周燃一个人了,电视机上还放着老太太最爱看的谍战片。
水草从洗手间抱着水盆晃晃悠悠走出来,那水还冒着热乎气,她接了满满一盆。
“你慢点。”
周燃招呼了一声。
水草把盆放在沙发边上,抬手就去扒周燃的袜子。
周燃乐了一声,也没拒绝,抬脚就任她动作。
“给我洗啊?”
水草没吱声,抓着周燃的脚就往水盆里按。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