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衡很快将愁绪抛到脑后,立刻点头,很快,两人的椅子都可以半躺着了,车厢里很吵闹,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说话的声音,相互一叠加,威力加倍。祝霜降又递给了他两小团棉花,“塞到耳朵里。”
柏衡接过来:“你哪里来的棉花。”
祝霜降:“……我有一个棉花填充的玩偶。”
是跟她一起穿越的憨胖龙,因为她错误的水洗,加上时间一年年过去,逐渐不复往日的可爱。
“我想着这次出门肯定很吵,就把它给拆了。”
“你好厉害,我就想不到这些。”
其实都是上辈子出行的经验,她到哪都会戴一副降噪耳塞,这辈子没有那个条件,只能另辟蹊径。
柏衡学着她的样子把棉花塞到耳朵里,果然感觉安静了很多,转头看向祝霜降,她已经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车上他们两个年纪最小,又是秦老师的学生,第一次远离父母出远门,他本想着上前关照安抚几句,没想到两个学生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一点没有被车上喧闹氛围吵到的样子。
祝霜降醒来时,感觉身体都睡僵了,凑近柏衡戴着的手表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车内窗帘紧闭,差不多一半的学生都在睡觉,其他说话的学生也很小声,只有汽车行驶摇晃的声音。
近一点钟,老师们喊醒了睡觉的同学,祝霜降摘下了柏衡戴着的棉花耳塞,把他推醒,“到了,下车了。”
柏衡看着有起床气的样子,不过他的起床气很不一般,是别人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副你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从的样子。
祝霜降背着书包,让他拉着行李走在前面,跟着大家一起下车,有老师在车门前等着,一个个看着学生下车,时不时嘱咐小心一点。
负责任去办理酒店入住,有老师带学生们去吃午饭,然后给大家分配房间,放好东西后就继续坐上大巴车去看考场。
“你房间里有几个人?”
祝霜降在走廊上等到了人。
“四个。”
柏衡回道,又问她:“你呢?”
“我房间里也有四个。”
祝霜降将棉花耳塞重新递给他:“晚上吵还可以用,用完扔掉就可以了。”
柏衡接了过来,将其放到口袋里,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总决赛的考点,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校区很大,分布在不同区域,大家七拐八弯,陆陆续续找到了自己的教室,祝霜降对柏衡道:“我们就在上下楼,考完不要提前交卷。”
“老师肯定要等所有学生都出来后,才会一起回去的。”
她看着窗户的方向就想叹气:“舒林居然比洛海市还热。”
第二天,检查了文具用品,在校门口发了准考证,考生众多,周围执勤的警察比之前在洛海市看到的多了数倍。
八点半准时开考,总决赛的题目相比决赛难度又上了一层,教室里只有翻动考卷和写字的声音,两个老师前后监考,重视程度和中考也不逞多让了。
毕竟你怎么进来,就是怎么出去的,带不走一片纸,连草稿都给你收走。
因为有各个省的参赛选手,每一分钟的时间都是宝贵的,阅卷老师直接在隔壁楼的办公室里阅卷,下午成绩就出来了,第二天就登在了相关报纸上。
首先划出分数线,每组参加总决赛的前70%可以获得奖牌,前三十名获金牌;之后六十名为银牌;再之后所有人为铜牌。最后的30%颁发总决赛参赛资格证书,相当于一个纪念品,代表你曾经来过。
祝霜降和柏衡都拿到了金牌,洛海市其他组的参赛选手不知道,反正小学中年级组除了他们两没有再拿金牌了的,另外有三枚银牌和五枚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