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华瑶转念一想,既然谢云潇已经和她?成婚了,那她?作甚还要拘束自己呢?
何况谢云潇平时也极少投怀送抱。
虽然谢云潇是华瑶的驸马,但他很?有几分?傲骨,从不摆出迎合之态。华瑶有时候觉得趣味甚浓,有时候又想用一条红绳把他狠狠地绑在床上。
窗外的月亮大抵是向?西而去了,房间里的光线极为黯淡,重叠的碧纱帐幔笼罩着床榻,仅有一隙的微光,浅浅地透过?来,恰好落到谢云潇的身上。
谢云潇牢牢地牵着华瑶的手,原本是想与她?十指相?扣,但她?突发奇想:“你会看手相?吗?”
谢云潇道:“略懂一二。”
华瑶点了点头:“那你帮我看看。”
华瑶掀起帐幔,从床边的柜子里找出几颗夜明珠,扔到枕头上,周围一刹那变亮了,枕席间散发着玲珑剔透的光晕。
谢云潇把华瑶的一只手牵到了亮处,一边端详一边说:“手指纤细修长,掌纹干净莹润,纹理清晰如?丝线,可见你为人聪明伶俐、乐善好施,既有慈悲之念,又有仁义之心?。”
谢云潇的指尖顺着华瑶的掌根,一路摸到了掌心?,仔仔细细地摩挲,轻拢慢捻,轻揉慢搓,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仿佛穿透了肌肤,钻进了华瑶的骨头里,久久挥之不去。
华瑶立刻说:“好痒啊,我不玩了。”
谢云潇的态度依然严正:“摸骨看相?,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你不是在看相?,”
华瑶在他耳边轻轻说,“你根本就是想摸我。”
谢云潇岿然不动,端的是一副坐怀不乱的风度:“我只摸了你的手。”
华瑶倚入他的怀里:“所以呢,你还想摸哪里?”
她?把他的衣带缠在指间:“装什么术士呢,你这个淫贼。”
“淫贼”
二字,被她?念出了淡淡的骄矜之意,她?的语调既轻率,又有一种浮躁的、不安分?的邪气?。
谢云潇心?头一热,嗓音反倒平静:“我原本想做正经事,但你说的话都不太?正经,倘若我是淫贼,卿卿又是什么?”
华瑶随口胡说:“我是被你抓住的人,这辈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华瑶都有点佩服她?自己胡说八道的本事,谢云潇的反应却超乎她?的意料之外。
谢云潇并未被她?打动,甚至越发的不可捉摸。他若有所思:“卿卿的甜言蜜语,果然婉转动人,好听得很?。”
“我现在就说一句真话,”
华瑶的目光格外放肆地从他胸前一扫而过?,“你的心?跳变快了,气?息不够平稳,胸膛也热得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