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僵住身?体,郁闷又羞恼又难堪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低头寻了帕子替她擦拭,他的耳朵红红的,平时就爱黏黏糊糊地说些甜言蜜语,可现在一声?不?吭,只?用修长的手捏着那可怜地帕子,可怜地替她擦拭着。
隗喜欲言又止,本想说不?用擦拭啊,一道清净术就可以解决了。
可他此时似乎愣愣的,用着凡人?的寻常的手段处理着。
隗喜想起来自己的储物戒里那大?量的金玉珠宝,想起来那个闻无欺说——“凡人?娶妻,总要准备聘金,我?就是乡下村子里的小子,能想到的聘金就是这些。”
那个闻无欺,似乎并不?愿意做修者,他自乡间来,从来就当他自己是一介凡人?。
凡人?就不?会是修者那样,会用术法来做许多便利之事。
她想起来闻如玉亲自去山里砍树,亲自打造家具,如同?寻常的木匠少年一般一点一点做着那些床啊柜子的。
她再看看闻无欺如今下意识用帕子替她擦拭的样子,他那样羞窘,但她心?里却是那样柔软。
隗喜将手按在他的手背上?。
闻无欺细致地替她擦拭,自然也看到她雪白的皮肤透着潮红,他的手被?覆住时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她怜惜的目光。
她在怜惜什么??可怜他不?是闻如玉?可怜他这么?高大?俊挺的身?形竟然有不?为人?知的隐疾?
上?回他是穿着裤子,弄脏了后她没发现,这次、这次……
闻无欺眉宇间除了难堪羞恼,还有些阴翳,他俊美的脸因此变得有些低落阴沉,他垂下眼?睛,郁闷地收回手,将那帕子直接在掌心?烧了,随后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他抬手,手背按在额心?,挡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也挡住了眼?底的郁闷与自厌,他恹恹地躺在那儿,一声?不?吭,快要奄奄一息,此时此刻,那点儿对闻如玉的酸妒都消失得干净,只?剩下怨愤。
这身?体真没用,他长得这样俊美高大?,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
昏暗的床帐里都是闻无欺身?上?恹恹的气息,像是潮湿的水一般,不?仅将他自己淹没,也快将她吞没。
隗喜侧过身?,手压在自己脸颊下,看着身?旁陷入自厌情绪的人?,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笑,实在是……实在是……他这个样子过于可爱。
她忍着笑意,倾身?过去,轻轻柔柔地在他腰上?一搭,“无欺……”
闻无欺被?她这样温柔的,满含包容可怜的……他自认为听出来的语气一叫,身?体又开始发麻,不?止是发麻,还有些难堪。
他感?觉她要哄他了,平时他喜爱她哄他,喜爱她将所有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但此时此刻,他有些恼,又舍不?得推开她,只?好恹恹道:“小喜,我?不?瞒你?,我?有病。”
隗喜眼?波流转,满含笑意,她抿着唇,强行将笑意压下去,免得那笑声?漏出来会让他更加自厌郁闷,但她忍不?住想逗逗他,问:“什么?病啊?”
闻无欺面露难堪,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也没有直接回答隗喜的话,而是喃喃说道:“小喜,我?怕是不?能让你?快活了。”
他是修者,其实可以用灵力灌注到那一处,使其强行生龙活虎起来,但是想到这种手段,他又觉得索然无味,毕竟,不?是能不?能生龙活虎的问题,而是未及入门,便已缴械投降的问题,哪个将军在攻城之时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便投降的?说出去这将军颜面荡然无存。
隗喜深呼吸几口气,才是将笑意隐忍。
几缕烛火照进来,可以看到他隽美的侧脸,他的乌发如绸地散开在床上?,整个人?也如妖一般诱人?,她又凑过去一点,“无欺,其实……”
闻无欺此刻心?情敏感?,察觉到她可能要诱哄自己,她是个小骗子,他此刻不?想听她因为他这张脸而说出的哄言骗语,他默默背过了身?。
隗喜再忍不?住,从他背后靠过去,拥住他劲瘦的腰肢,将脸、将身?体都主动紧贴在他的后背。
她垂眸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肆意扬起唇角,她也有些坏的。
闻无欺身?体一僵,感?受着雪软云物,他脸更红了,身?体更烫了,又更加难堪了,他的心?口发颤,想要她贴得更紧,又闻到空气里还没散去的味道,又自厌地想要离开一些,可他又不?愿意离开,他想要隗喜紧紧抱住他,将他拥在怀里,爱他慕他喜他怜他。
隗喜有些害羞,手在他漂亮的肌肉分明的腹部摩挲几下,便试探着往下滑了一些。
闻无欺意乱情迷,但察觉到什么?,又很快捉住了她的手,他慢吞吞的声?音还是恹恹的郁闷,本不?想多说,却还是要说出来:“等……明樟看过之后,再……”
他说得那样艰难。
明樟,该死的明璋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闻无欺又有些怨念,他想起那春雷丹,春雷丹是用于能让人?动情、早早发泄心?中欲的,对于这又没用。
隗喜在他绷紧的后背亲了亲,他身?上?每一处她都喜欢,漂亮的紧实的贲张的肌肉,中间的脊柱沟微微凹下去诱人?的一条,直直到腰线以下的挺翘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