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听着他从头讲到尾,几乎完全不敢相信我自己听到的一切。
我一直以为这么长时间当中我们一直在孤军奋战。
即使我们也确实得到了晚晚还有她身后稽查不少帮助,但是我一直都以为这是杯水车薪,实际上一直在支撑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个。
我哪曾想过我们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钱大友见我神色复杂耸了耸肩。
“没办法,这方面人才本来就稀少。毕竟霍乱战争年间,不少东西都已经失传,传承者也只有寥寥数人。”
“更别提有不少已经隐匿于世,只情愿私下处理一些麻烦,帮一些忙,但不愿意再站于人前,我们的队伍组织也更为艰难。”
“每个城市里面有这么几个能被国家收编,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前阵子那些麻烦事儿频发,大部分都被派出去处理这些麻烦避免后患,也没办法抽出更多人手。”
钱大友低头神色复杂,盯着地上那具稽查尸体。
“原本那些人不舞到人前来,搞出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儿,我们这边都还能容忍,偏偏伤了公家公职人员,甚至好像还惦记上了我们的人。”
我脑中忽然回忆起当初跟晚晚待在一块时,曾经我们也说过这稽查死亡的情况。
当初好像就有一波人盯上了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冲他们动手。
而他们的目标好像正是稽查群体。
似乎她的几个同事也因此而受伤,当时被送往医院,我们也是在医院里面后来遇到了隐藏在冷尸柜里面的僵尸。
但我们忙着追踪僵尸,又因为僵尸发现了地下下水道的阴谋,后来又没有其他稽查因此而受伤。
我们把当初那些稽查受伤的事情给忽略了。
如今,听到面前这位胖稽查再次提起,死去的记忆好像再一次复苏。
我忽然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那些人一直都没有停止?还在伤害稽查?不过就是有你们周旋,这才没有闹到明面上?”
钱大友点点头,明显眼中带着对我的几分赞赏。
“还不算是太蠢,孺子可教!”
我脑子里面不断浮现着钱大友刚才所说的话,以及他们这个组织的性质。
以前所经历的一切,同样不断在我脑中闪现。
迫害孩子的游戏厅,借助患者转移气运的黑心医院,桩桩件件,万妖门暗中搞鬼的那些事情,不会他们其实都知道吧?
我这么想也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钱大友目光一凝,眨了眨眼,第一次眼神中出现了几分心虚闪躲。
他嘴唇嗫嚅几下,最终没有给我个答案,但是却也已经给了我答案。
想到那几个丢失了孩子痛哭流涕的家长,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所以你们明知道,但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