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心中一震,握住尔雅的手渐渐松开,一脸错愕的去看肖紫衿,“紫衿,我与你说过许多次了,我和你分开,与相夷无关,你这是要做什么?”
“婉娩,你听我说,那日我和他在望江亭确实见了一面,可我们二人并未动手,”
说到此处,有些愤恨的抬眼望了一眼方多病,“你别听这小子胡说,我们只是说了一会话,相夷他也确实跳崖走了,但并不是我逼的,是他自己说了话就走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
不等方多病开口,乔婉娩抢先问道,“你没有逼他,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要跳崖?”
“这我怎么知道?”
肖紫衿支起身体,将口中的血沫子吐了出去,眯了眯眼睛,满眼哀求的看着乔婉娩,“他和我说的话,我不能告诉你。”
“婉娩,你相信我,今日我也盼着他能出现,我也有许多话想和他说。”
肖紫衿说了这话,转头面向方多病,“被你打倒,是我学艺不精,你要杀便杀,如何这样侮辱人?”
“我侮辱你?你也配!”
方多病心中更加生气,十年前他已经见过这二人在房中说话时的模样,如今想起还是让人生气,瞥了一眼身边的乔婉娩,“别的俱不提了,你如今只告诉我,是哪一座望江亭?我便放你离开。”
“是,是……”
肖紫衿还在犹豫,那日相夷和他说的话,他实在是不想让婉娩知晓。
“紫衿,你快告诉方少侠,你看他的武功招数,就应该知道,相夷已经将他的武功绝学全部教给了此人,他为相夷报仇雪恨,是天经地义之事。”
乔婉娩见肖紫衿还在犹豫,不由出声提醒,方多病眼睛都红了,如今要是不说出具体的地方,恐怕紫衿的性命不保。
肖紫衿看着乔婉娩为他求情,心中一滞,心说相夷说的果然没错,看来是自己小瞧了相夷,对于情爱这种事情还是他经验丰富,怪不得十年了,婉娩心中始终有他一席之地。
眨了眨眼睛,肖紫衿忽然开始呼痛,伸手捉住婉娩的胳膊,眉头紧锁,仿佛身负重伤不堪忍受的模样,将那望江亭的具体位置说了出来。
方多病听见这地方,点了点头,收了尔雅,与不远处的笛飞声对了一个眼神,再不管肖紫衿与乔婉娩,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心中默默念叨,“老狐狸呀老狐狸,枉你聪明一世,却长了个不肯听人说话的耳朵,告诉你的事情,你都不信,总要自己瞎琢磨,还总是有理有据,我都被你带偏了,如今时间已到,我们二人已经合二为一了,你又要到哪里去找你那小宝哥?”
走了几步,见阿飞还在看着海面出神,运起内力用密音入耳之术和笛飞声说话,“阿飞,走了,那老狐狸不会出现了,晚间我在望江亭等你。”
笛飞声轻轻蹙了蹙眉,瞥了一眼远处的无颜,驾起日促,转身飞走。
无颜见尊上已经离开,朝着金鸳盟众人挥了挥手,一时之间,沙滩上又失了秩序,人群混乱不堪。
这看热闹的江湖客们,有人在抱怨白走了这一场,有人在好奇这肖紫衿最后死了没死,还有人在庆幸,又亲眼看了一回这早就不见踪迹的相夷太剑:游龙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