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把人杀了?”
杨真愣神质问。
“不然呢?四处都有严禁出门的告示,他们不守规矩,所以我杀了他们,有问题吗?”
徐少爷反问道。
“他们没吃的,他们不出门难道饿死在家里?”
杨真双眼已然泛红。
她的出生也不好,父母双亡,正是爷爷奶奶将她养大。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境遇和她相同的女孩死在面前,她心里的那团火已经快要压不下去。
“关我什么事?”
冷笑了一下,徐少爷冲着李幽夜又扬了扬下巴说:“十两银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林间突然刮起了一股劲风,马匹被风惊动扬起了前蹄。
徐少爷等人忙着安抚马匹,杨真突然跳下马跑到了那几具尸体的身边。
在一番仔细的查看后,杨真激动的告诉李幽夜。
“这女孩还没死,没伤到要害。”
话音未落,突然一柄长矛冲着女孩的面门便刺了下来。
关键时刻杨真赤手抓住了矛头,鲜血顿时从她手心涌了出来。
拿着长矛的官兵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慌得他使劲想要将长矛往外拔。
但杨真的手就像是老虎钳一样死死钳住了矛头,那官兵使出了吃奶的劲,也移动不了分毫。
如此一幕场景,看得方寸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老爷,这下完了。”
方寸轻声呢喃。
“怎么回事?”
李幽夜问。
“杨真参军多年,我从未见她受过一点伤。”
这话能从方寸的嘴里说出来,足以见得其含金量。
杨真能做到副将的位置,大大小小的战意功勋不可能掺水。
能在如此之多的战役里保证无伤,这难度李幽夜都不敢去想。
而在见到这一幕后,不仅没有震惊,反倒是怒吼。
“你敢阻止我的人?找死吗你?”
“找死?是谁找死?”
杨真缓缓侧面看向徐少爷,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在凝视着一具尸体。
“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魏县徐家的大少爷,你这个贱民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把他们都抓起来,特别是马车里那个女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熟悉的铁桶阵,熟悉的合围。
这些民兵和青州那群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战术动作一模一样,甚至连眼神都一样。
李幽夜转过脸问李莲英:“魏县徐家是什么?”
“不知道。”
李莲英摇了摇头。
李莲英可是对各地势力了若指掌,连他都不知道的存在,必然是臭鱼烂虾。
撇了撇嘴,李幽夜抬手指向那徐少爷。
“我不知道你们魏县徐家是什么玩意,但我这人很讲公平。”
“我姐应该挺喜欢那个受伤的小丫头,爱屋及乌,我也算是喜欢她。”
“你杀了她爷爷奶奶,让她重伤。一报还一报,我杀你全家,再看你双手双脚,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