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师道:“这是自然,放心,待大婚那日,令郎自能回府。”
“还有衍儿官职一事,就有劳亲家多多关照了!”
不敢得罪高家是一回事,但裴老夫人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能让裴知衍官复原职。
高太师笑道:“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待大婚之后,裴世子必然能官复原职。”
“多谢太师,多谢太师。”
裴老夫人喜笑颜开的将高太师给送走了。
见裴老夫人这里已经说不通了,裴惜月一回到院子,便去与周氏哭诉。
“母亲我不要去高家!别说是个妾室了,那高承天便是个傻子!祖母怎么能为了不敢开罪高家,便将我往火坑里推呀?若是他们一定要我进高家门,我……我便一头撞死算了!”
周氏便只有裴惜月这么一个女儿,见她哭得这般伤心,自是心疼不已,将人抱在怀里安慰。
“月儿乖,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便去寻死觅活呢,你若是不在了,你让为娘的可怎么活?老夫人实在是太糊涂,竟做出这样的事情!”
裴惜月抓住她的手,“母亲,母亲您去求祖母,女儿不要嫁!呜呜呜……”
“事已至此,再去求老夫人,她必然是不会心软的,她一贯是心狠,让我想想,对了,谢清晚,或许她有法子!”
周氏在自己的嫁妆中,挑选了最金贵的几样,一并带去了玉清苑。
谢清晚正坐在廊檐下的一把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悠闲的看着书卷。
一只莹白的玉手放在扶手上,白露坐在一旁给她的手臂上药。
“姑娘,三夫人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谢清晚早已料到,淡淡嗯了声,“让她进来吧。”
“清晚,请你帮帮我那可怜的女儿吧!老夫人怎能如此糊涂,为了救一个裴瑞泽,竟是将家中的两个姑娘都给折了进去?”
谢清晚的眸光慢慢从书卷中抬起,“裴瑞泽只是个庶出,便算是犯了再大的错,老夫人怎会为了一个庶子,而如此煞费苦心呢,三婶婶你还是不懂祖母呀。”
“难道是……是为了衍哥儿?是了,衍哥儿如今被停职在家,老夫人必然是急得不行,只要攀上了高家,让衍哥儿官复原职,也不过是高贵妃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可既然已经定了裴惜墨,又何必将月儿一道赔进去?月儿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如今她在院中寻死觅活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活了!”
谢清晚幽幽叹了口气:“高承天被砸成傻子的事儿,我亦是被瞒在鼓子里,若是知晓高家是这么个情况,我也是会提醒四姑娘几句的,只是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