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不请自来便也就算了,还如此厚颜无耻,觉得她亲自下厨是做给他吃的。
“那夫君可来的真是不巧,晚膳都已经吃完了。”
裴知衍面上的笑容一僵,他又似是不死心,往前去锅中查看。
谢清晚做的本就是一个人的份量,是做给裴景庭吃的,如今都已经盛在食盒中送出去了,锅中自然是什么也没剩。
这怎么可能,方才他离门口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闻见了一阵格外浓郁的香味,怎么转眼的功夫,便全没了?
“香味如此浓郁,怎么会全吃完了,我怎么不记得,夫人的胃口如此之好,莫不是看我来了,夫人便偷偷将膳食给藏起来了吧?”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因为她便算是倒了给猪吃,都不会给裴知衍尝一口。
但面上,谢清晚却无辜的眨眨眼,“夫君也未提前叫人来只会一声你会过来,这个时辰,我通常都是已经吃好晚膳了的,夫君可是还未吃?”
裴知衍原本还是有些生气的,但紧随着便听见谢清晚主动问他有没有用晚膳,心情又来了个峰回路转,好了起来。
“今日是我的不是了,我也是来得匆忙,听闻夫人今日在账房被二弟给刁难了,他还对你动了手?可有伤着了?”
这话裴知衍倒是没有说谎,他的确是从抱书的口中得知了今日在账房生的事情。
原本这些后宅之事,他身为男人是不会去管的,但当抱书说裴瑞泽对谢清晚动手了,还扬言要将谢清晚给弄死。
裴知衍便有些坐不住了,在玉清苑门口兜兜转转,犹犹豫豫,他原本是想等谢清晚主动叫人来请他。
毕竟从前谢清晚一日都能派人来请好几回,他当时都不屑于搭理。
但是现在,别说是来请好几回了,他从白日等到了天黑,都没见到来自于玉清苑的人影。
直到,裴知衍闻见了从玉清苑飘出来的饭菜香味,他这才只能主动走了进去。
但他的手才伸到一半,指尖才碰到谢清晚的衣袖一角,谢清晚便往后倒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夫君的消息不太准确,二弟今日的确是在账房闹事,但他并没有伤到我,反而是我教他做人。”
闻言,裴知衍不由挑眉,甚是意外道:“我这二弟,从小便被二婶婶给宠坏了,除了祖父之外,没人能管得了他,你竟能教他做人,他吃了这闷亏还能忍下这口气,
“倒是叫我意外,看来这两年来,夫人的确是变了许多,如此说来,我该要重新开始认识夫人才是。”
面对谢清晚的避退,裴知衍却没有生气,反而是极有耐心的,在说话的同时,一步、两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人都是会变的,若是在一个地方裹足不前,才是愚蠢。”
裴知衍怀疑谢清晚是在指桑骂槐,他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娘子。
从前他从不用正眼去看谢清晚,但今日这么近距离的仔细去瞧。
他的小妻子,乌如云,肌肤似雪,美目流盼,气若幽兰,在一身淡绿色褙子下,是被遮掩的楚楚纤腰,似是一只手便能将其圈固在其中。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嘴上已脱口而出:“夫人说的没错,人都是会变的,从前我竟不知,夫人如此花容殊色,倒是险些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