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书马上信誓旦旦的道:“世子放心,绝对没有,原本小的也是不会被现的,只是好巧不巧,蒹葭打耗子时扔过来的圆头履刚好砸到了我的头上,幸而小的反应快,说是给世子您买书,大娘子她们并未怀疑,如今也已经回侯府了。”
虽然抱书没有任何现,但裴知衍还是没法放下疑心,“接下来几日,你继续盯着,若是夫人出门,便在后头跟着。”
谢清晚前脚刚回了侯府,李妈妈便匆匆过来禀报。
“大娘子不好了,二公子一直在账房闹事,非要让账房先生提前预支给他二十两银子,不给他便胡搅蛮缠,扰得账房先生根本就没法子好好算账!”
谢清晚原本还想着等二房闹事要再过两日,没想到这裴瑞泽好赌成性,竟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又将手头的银钱给输完了。
这个月二房被扣了一半的月钱,连日常的花销都不够,又如何能腾出银子来给裴瑞泽呢?
从前有谢清晚的嫁妆给他们兜着,如今不仅嫁妆挥霍完了,谢清晚还问他们讨债,裴瑞泽输光了银子,便只能来账房闹事了。
这必然也是吴氏的主意,虽然裴家人都无耻,但最无耻的还要数二房这一家子人。
蒹葭呸了声:“二房一个月拢共也就十两银子,如今还要扣一半给我们姑娘还债,他还想一次性提二十两,哪儿来的脸呀?”
“一贯都没有脸的人,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走吧,过去瞧瞧。”
既然裴瑞泽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另外一出好戏,也要开始搭台唱起来了!
隔着老远,便听见了裴瑞泽骂娘的声音,裴瑞泽闹了这许久,裴老夫人和秦氏他们不可能会不知晓。
但他们都假装听不见,便是知道二房一贯恬不知耻,不想与其有过多的纠缠,就将这个烂摊子甩给谢清晚。
而二房闹事一贯都是为了钱,从前谢清晚一心想着家宅安宁,每次二房为了钱闹事,侯府的账上又拨不出多余的,她为了息事宁人,便只能自掏腰包。
得逞了之后,二房便会安稳一段时间,直到裴瑞泽又将银子给输光了,如此周而复始,将谢清晚保命的底都给掏空了。
而这也是前世,谢清晚后期被裴家人虐待致死,却无力反抗的最大一个原因,因为没有傍身的银钱,她甚至连这个侯府都逃不出去!
但是这次,去他的家宅安宁,息事宁人,她的目标,便是要将侯府给搅得天翻地覆!
“大娘子来了!”
嘴巴都快骂干了的裴瑞泽,终于等到谢清晚过来了。
“谢清晚你什么意思,以为拿着管家钥匙,便是裴家的一把手,明目张胆的便苛刻起我来了?我告诉你,我的身上流着裴家的血,是裴家尊贵的二公子,
“而你不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孙媳罢了,若是不想将苛刻裴家子嗣的丑事宣扬出去,便赶紧给我支二十两,我便勉强不与你计较了!”
裴瑞泽还真是每次都用一样的招,毫无新意,回回都拿自己是裴家子孙来说事,拿裴家的银子是理所应当。
“各房的月钱是祖父定下的,二房这个月已经领了月钱,便再没有多余的了,若是二弟对月钱有异议,自然可以到祖父的面前说理去,若是祖父觉得你是裴家血脉,便能无底线的支取银钱,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裴瑞泽一下便涨红了脸,“谢清晚,你竟然敢反驳我的话?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