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但她没想到裴景庭竟非常自然的,便放下身段与她道歉,全然没有什么上位者的架子。
“我也没有生你的气……”
话未说完,裴景庭在她面前半蹲下,继续抬手将冰袋轻轻覆在她的唇角处,与她保持平视的高度。
“不止为方才的玩笑,还有马车之上的逾越之举,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
裴景庭面色郑重,神态认真,是认认真真的与她赔礼。
谢清晚心中残余的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也跟着这一声道歉烟消云散了。
她美眸一弯,“那我接受你的道歉,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便就此掀过。”
说着,谢清晚伸出一只手,做出击掌为誓的动作,“可好?”
道歉是一回事,但见谢清晚说就此掀过,裴景庭心中却多少有些不畅快。
但他还是抬手,双手相击,一触即分。
“好。”
这时,柳华叩门进来,“这可是我紧赶慢赶才做好的丹参羊脂膏,且让小娘子拿去涂吧,保准转日便恢复如初,比先前更加光滑亮丽。”
刚踏进来,便瞧见裴景庭正在给谢清晚敷冰块的画面,挑眉哟呵了声。
“原来已经手把手治上了,看来是不需要我了。”
裴景庭抬手,“拿来,再给她号个平安脉。”
谢清晚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忙摆手,“不必了九叔,我真的没事……”
“让柳先生亲自看过,方可安心,听话。”
这话的意思就像是,若是不让郎中号个平安脉,他便不会安心一般。
柳华抚着长须笑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老夫号平安脉的,小娘子且伸出手来吧,不号一号,老夫可怕这小子会担心的整宿睡不着觉呀!”
谢清晚一下红了两靥,舌头有些打结的解释:“我……先生误会了,我与九叔是……叔侄关系。”
“老夫知道呀,叔叔关心侄媳妇,很正常呐,不然你们还能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