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州处理完工作回到休息区,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洛言的异常。
只见洛言脑袋靠在窗户上,额角的碎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赵晏州快步上前,听清了洛言的呓语。
他心口猛地一震,小心翼翼将她拥入怀中,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眉头,轻声回应,“没事了,没事,有我在。”
男人的声音像是镇定剂,洛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平缓。
梦里的洛言在冰冷的水中逐渐下沉,她想要挣扎,想要攀附些什么,却只能抓到一片虚无。
直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忽然将她托住。
洛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有感应般拼命伸出手抓取到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赵晏州下意识握住了她手腕,目光突然被她腕间那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所吸引。
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那几道疤痕只在莹白的手腕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赵晏州修长的手指在洛言纤细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着,眉头紧紧皱起。
自从跟他结婚之后,他就没有看到她真正开心的笑过。
更不会向他交流任何工作生活上的事情。
每次他在国外和呦呦视频通话,她都是安静坐在一旁从来不说话。
既然和他在一起不快乐,那她为什么这些年从未提过离婚。
而且当年还以那种决绝又毫无退路的方式嫁给自己。
其实当年哪怕她一句话都不说,他也会倾尽所有助她重振洛氏的。
可是,她却从未信他。
更可惜的是,在她面前,他总是晚一步。
就连那天的婚礼也是……
想到五年前那场缺席的婚礼,赵晏州心底闷闷的涩。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暗光流转,抱着洛言的手微微收紧,更加确定了此行的目的。
既然当初是她主动招惹,也是她自愿将自己送到他的身边,那他就绝不会再放手。
这一次,他一定会努力争取,不会再迟到。
……
洛言是在飞机落地时醒来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活动下脖颈,却现意料中的酸痛感并没有传来。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才现自己正靠在赵晏州的肩头上。
难怪脖子没有坐完长途飞机后酸痛难受的感觉。
洛言轻轻吐了口气,见飞机已经停稳,准备起身去一趟洗手间。
她刚慢慢站起身,赵晏州慵懒磁沉的声音忽然就在身后响起,“利用完了就跑?”
洛言转身,看到男人一边揉着她睡过的肩头,一边抬起幽深的眼眸看向她。
“谁利用你了?”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飞机上的空位还有很多,赵总为什么非要坐在我旁边?”
洛言忍不住微微皱眉反驳道。
“你做了噩梦,拉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让我走。”
赵晏州半真半假的说道。
说着他还轻叹一口气,似乎为自己不值,“我好心做洛总的安眠枕,却还要被当做坏人责问,洛总卸磨杀驴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听到他这样说,洛言顿时语塞。
她刚才的确做了噩梦,而且在梦里她好像真的是在试图抓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