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驸马鬓凌乱,唇色愈苍白,唇边流出错乱的笑:“我才是被愚弄之人!”
“呀!”
霍岭看得露出一声叹息。
鸣栖本不欲窥人私隐,只是二驸马的动态太快
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便已经将一切收入眼底。
眼眸轻轻眨动,鸣栖蹙了蹙眉,吐出几字,“他竟然是。。。”
二驸马早已经破罐子破摔。
其笑容扭曲,将声音崩的嘶哑:“各位都看清楚了,我乃天阉!”
“什么!”
“天阉?身为驸马爷竟然并非完人?”
满堂中人恍若被雷劈中,忘记了反应。
就连二驸马的亲族,震惊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只有其母泪如雨下垂下了头,“我的儿,你又何苦。”
既然都隐忍了这么久,又何必暴露。
其父满心震怒,他从不知情,偷偷看了眼圣上,瞪着夫人,“你怎么敢瞒这种事,这可是欺君!”
公主的驸马乃是身体残缺之人,这根本就是欺君之罪!
自宫宴开始,有人下毒,侍女告御状。
二驸马再愚蠢也看得出,今日有人不惜出此计谋对付他。
要他承认,他杀了这么多人?
那么他也不必在留几分本就不存在的颜面!
堂上众人惊愕不已,大公主"
轰"
的一声站起身,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猛地看向了二公主,“二妹妹?”
二公主一反常态,甚至刚才的痛心疾如鲠在喉,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凝滞。
大公主席上,大驸马陡然握紧拳,他面上淡然,目光流转之际,只见圣上的神情已然变得黑沉。
宫妃们小声道:“当初为二公主择婿之时,多少世家子弟纷纷在册。”
“因是元后所出,所以二公主的婚事极为重要。”
女眷低语:“本来二公主尚有婚约之人,只是万万没想到陇西一站,竟意外战死疆场,所以才不得已重新广选驸马。”
“没想到二驸马竟然是个天生的阉人?”
众人议论不止,说着说着,所有人看着二公主隆起的肚子,逐渐意识到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