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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另类才子（第2页）

“冼先生，酉时了，赶紧收摊回去吧！”

何全方将包子递给书生，“小人也要关门了，这是今天卖剩下的包子，您帮小人处理了！”

书生正要说话，何全方忙道：“别推辞！是小人让先生帮忙！”

书生苦笑道：“老何，我帮你的次数太多了！”

何全方道：“小人虽是个大老粗，但相信先生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飞冲天之日，先生富贵时可别忘了小人就行！”

书生目光暗淡，叹道：“天下将乱，魑魅魍魉横行，百姓一饭难求，何来富贵！”

何全方道：“富贵险中求，先生也不要气馁，也许乱世正是您的用武之地！”

“回吧，天快黑了！咦？这是什么？”

何全方从地上捡起一张被人踩过的纸，上面画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举罐长饮。

“这画好生有趣，先生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何全方吹了吹画上的灰尘，双手递给书生。

书生接过来，轻声念道：“震惊，黎氏商铺……”

他先是不以为然，待读到“明月几时有”

这几句，目光逐渐清亮，像是见到了绝世珍宝，等读完，他一巴掌拍在烂木桌上，大声叫道：“好词！”

而后又念了一遍，面色赤红，嘴唇颤抖，喃喃道：“天下竟有人作出这等惊世之词，枉我冼云生被人称为第一才子，徒有虚名，徒有虚名！”

冼云生摩挲着画纸，突然目露精光，大声道：“不对！这词应该还有半阙！黎氏商铺，黎氏商铺？”

他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先生！先生！把包子带上！”

何全方大喊，但冼云生早就跑没影了，他只得一边摇头一边帮文士把摊子收到包子铺里。

半个时辰后，冼云生跑到南街的黎氏商铺，商铺前人山人海，吵嚷声不绝。

一个伙计不断给人群解释：“各位要买的烧刀子不是黎氏商铺的自有货物，我们只是代售，委托人要到九月二十五日才送来，大家请回吧！”

有人问道：“九月二十五日真的有吗？”

伙计回道：“真有！黎氏商铺从不欺骗顾客！”

“能否先预定？”

“我们不知道委托人要送多少货来，暂时不能预定！”

……

冼云生喘气如风箱，衣衫已被汗水湿透，他弯腰咳嗽了一阵，用力挤进人群，来到伙计面前，扬起手里的宣传画，急道：“在下要见你们老板！”

伙计见冼云生衣衫不整，面容脏乱，后退了一步，皱眉道：“很抱歉，我们老板不在！”

冼云生红着双眼，抓住伙计的手臂，“他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伙计用力挣脱冼云生的手，叱道：“放手！都说了我们老板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咦，那不是冼大才子吗？怎么还在京都？”

“听说他求官不成，准备回吴州，奈何没有盘缠，在街上摆摊代人写字谋生。”

“想做官，又放不下身段，谁会举荐他！”

……

众人对冼云生的奇闻轶事谈论了一番，见黎氏商铺准备关门，慢慢散了。

冼云生也被商铺的伙计驱赶，他站在商铺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冼云生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离开，一个伙计从铺子里跑出来大喊道：“公子请留步，我家掌柜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