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晟喊道:“我出七千两!”
团脸细眼的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喊道:“七千五百两!”
……
天字一号包厢。
姜佑饶有兴味地看着报价,内心惊叹,看来无论在什么朝代,有钱人的钱都不算钱,只是个数字。
就像现代社会里,某人说他对钱不感兴趣,那是因为他的钱多得用之不尽,用多用少,变化的只是数字而已。
“那人是谁?似乎跟柳家公子不对付。”
姜佑指着团脸细眼中年人,问一旁的翁轩。
“他就是四皇子府的甄崇。”
翁轩道:“柳家是太子一派,自然跟四皇子不对付。”
“有趣!”
右丞相柳端石上门赔罪的事姜佑后来听说了,那时他正在锐凌府跟未婚妻打赌。
据说老爷子没让柳端石进府,丝毫不给他面子。
也就因为知道这事,姜佑才决定试探老爷子的深浅,暴打左丞相之子孔旷和刑部尚书之子邢轴。
“嗯?”
说话间,姜佑发现竞拍喊价声变得稀稀落落,竟然只剩下三个声音,其他人都在看戏。
现在价格已经推到了两万两,是崔玉叫的价。
一个浑厚的声音接着喊道:“两万一千两!”
姜佑看向声音的源头,那是个脸颊黝黑的青年,他一身黑色常服,长脸大眼,极为冷冽。
“那是何人?竟然敢与崔玉竞争。”
姜佑问翁轩。
“禁卫军统领符重的副将冯唐!”
姜佑不解地问道:“军营里的人也来竞拍,他们这么闲?”
翁轩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公子有所不知,符重将军几年前一直在南边驻守,准备一举将濮、越等南蛮铲除,彻底扫除南方异族边患。”
“但后来禁卫军统领出事,朝廷发出三道急诏把符将军召回京都!”
“符重将军出师未竞全功,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他不喜官场,特别是京都的勾心斗角,故常常借酒浇愁。”
“冯唐可能是想给符将军将这美酒拍回去,聊慰符将军的苦闷。”
说话间,拍卖场的竞价已经喊到三万两。
“三万一千两!”
甄崇盯着崔玉,眼睛眯成一条缝,“崔世子,你难道想跟四殿下争不成?”
“三万两千两!”
崔玉笑道:“甄管家,本世子当然不敢跟四殿下争,难道甄管家想跟太子殿下争?”
甄崇皱眉道:“世子是何意?”
崔玉朗声道:“本世子拍下如此稀罕之物自然是献给太子殿下!”
冯唐:“三万三千两!”
甄崇叱道:“冯唐,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将,也想跟四殿下争吗?”
冯唐面无表情地道:“我家大将军不想跟任何人争,他只想喝酒!”
“你!”
甄崇眉毛一掀,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朝冯唐和崔玉扬了扬,冷笑道:“我这里有十万两,我就不信你们带了那么多钱!”
拍卖场是现钱交易,一旦竞拍成功,当场交清银钱,概不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