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话撂在这,信标是非研究不可的,因为从始至终北京就不相信你们这帮整天喝酒误事的俄罗斯人能把这东西保存好!”
库可夫砰的一声扔掉了手中喝空攥瘪的防冻液瓶子,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常念又说:“再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当时完全是‘正规渠道’购买,而你们的‘最高统帅部’也确实授权了。至于罗曼诺夫是否知情,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流程是走完了的,合法合规,不信你们自己去查。”
“查个屁,早就被尤里篡改了。”
苏列夫在一旁捂着脸。
库可夫则冷声道:“别忘了,尤里给你们卖的信标可不是什么好货,你们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实际上尤里则通过信标上的后门,反而给你们再天疆招致了灾祸。”
常念则说:“那也用不着沃尔科夫同志亲自出马,我们中国人也有自己的突击队员,倘若他不去,会有突击队员去解决的。”
(见任务包Farewell1984系列,在没有沃尔科夫干预的情况下,谭从征去端了这座信标。)
常念又说道:“实话说,早在圣路易斯第一次布置心灵信标时,北京就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危害,而作为心灵信标的拥有者,苏联根本就没有做到保管好信标的义务!要知道,最高统帅部可是曾经计划过将MIDAS对准过北京的,而这种威胁,早在巨龙风暴开始之前就有了,动辄拿MIDAS威胁盟友,这是你们该干的事?”
库可夫则说:“这就是你们在克麦罗沃州摧毁我们剩余MIDAS的原因?”
“不然呢,等巨龙风暴发生后让你们拿MIDAS炸北京?”
库可夫有些疲惫的说:“巨龙风暴是一场有限战争,只是为了确立领导权的问题,不会出现MIDAS轰炸盟友首都的事情。”
“这话你自己信吗?”
常念冷笑道。
“还是说你真的认为莫斯科沦陷之前的前最高指挥部,都是一些聪明、智慧、大公无私、身怀共产主义理念的伟大革命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们的将军同志三战后为什么要躲在苏维埃美利坚?甚至还把自己的家人也接过去。”
库可夫不说话了,因为他和雷泽诺夫也是最高指挥部险些下令清洗的人之一,要不是将军同志力保,又拿出来了斯大林之拳失窃案的确实清白证据,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前往苏维埃美利坚出任指挥官。
常念这句话触碰了在场苏联人的痛处,有一个事实无法回避。
那就是他们所敬仰追随的苏联将军,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确实遭到了很多毫无逻辑的猜测与暗算,不少最高统帅部的成员都希望把他关到古拉格的监狱里。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反而一直摆脱了最高指挥部的怀疑,直到【月光】事件发生。
“苏俄作为心灵部门的‘宿主’,他们在三战期间,完全是半失控状态。这就是你们罗曼诺夫总理所释放的潘多拉魔盒。如果尤里像过去忠诚于斯大林那样忠诚于罗曼诺夫,哪里会有那么多事。”
库可夫和常念就这么对视着。
尽管这两人先前在波多利斯克要塞区中患难与共一致对敌,但不意味着两人真的放下了分歧与过往的矛盾。
“你们中国人在三战前,和太平洋签订的秘密条约的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星蚀】任务时,太平洋阵线的英雄友川纪夫在日本宫崎可是把一切都告诉将军同志了。”
“当初领导人就不该和你们签订狗屁的共产国际条约,自从罗曼诺夫上台后,你们苏联高层时不时的抽风和严重的大国沙文主义行为简直就是共产国际的毒瘤,我们中国可能更适合老一辈建国者提出的独立自主外交政策!当然,斯大林时期或者列宁时期的苏联确实是我们梦想中的理想国,但现在,别忘了,你们这帮虫豸,才是滋生出厄普西隆的原生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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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的这段话骂得可真是极为难听,以至于房间内的几名苏联将领都变了脸色。
库可夫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的中国指战员,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这家伙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中国人谦虚的品质在他的身上看不见一点,他是不是武秀荣的学生先不说,但是这份狂妄自大的劲,真是和他的老师如出一辙!
两人火药味越来越浓,看着这家伙头上没扯干净的绷带和篷布,以及在波多利斯克要塞区对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常念最终还是忍住了和他对骂的冲动。
随着将军同志的到来,指挥部里沾染了火药味的交谈也终于沉默了。
跟在他身边的除了佐菲亚情报官之外,还有刚刚从行军路上赶到指挥部的雷泽诺夫、琴科夫、尼科夫和托尔布欣,以及拉丁同盟联合纵队的指挥官,甚至还有几位49集团军的师长。
在经历了波多利斯克的残酷突破作战之后,共产国际联军的指挥层还能完整地集结在这一起,这使得常念因和库可夫对骂引起的焦虑情绪略微安定了一点儿。
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房间内先前的火药味,又或者说在现在的战争高压下,各处指挥部都在重复着类似的骂架和争吵。
将军同志也无心多管,他环顾四周,开始公布一份关键情报。
“同志们,我必须告诉大家,沃尔科夫同志受到心灵动能控制的情报已经得到证实,他在最强大的时候变成了我们的敌人。”
将军同志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沉重的目光,他向索菲娅情报官做了个示意的手势,“佐菲亚同志,请向大家介绍作战情报。”
“这是侦察无人机在尤里的克里姆林宫总部要塞拍摄到的照片。”
佐菲娅在数据台上敲打了一番,将侦察照片投映到了作战屏幕上。
这张照片的拍摄距离近得令人意外,照片上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位于镜头中央的尤里和沃尔科夫。
尤里仍然笔直地站在他那尊悬浮飞行座上,背后就是高大的克里姆林宫和林立在周围的防御工事,沃尔科夫则紧紧护卫在他身旁,半机械装甲已经换上了厄普西隆军的紫色标识涂装,这是沃尔科夫已经受到心灵动能控制的最确切证明。
其后我们才开始注意站立在他们二人两侧的那些厄普西隆指挥官,一共五人,其中并没有那位异教。
尤里最得意的门徒不在这儿
众目睽睽之下,将军同志将目光放在了常念身上,这直接导致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从照片上移开,跟随将军同志的视线,同样放在了常念身上。
常念猜到了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
将军同志微微点头:“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早在‘致命冲击’行动开始前,北京就告诉了我们‘同盟国’正在对南极进行远征的消息,常念同志也在火车上提过,怀疑南极有一座超级增幅器。而现在,那名异教确实不在莫斯科,那他大概在南极了,常念同志,这是否能成为那个超级增幅器确实存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