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有骄奢贻后悔,红锦障收。
珊瑚树碎,至今笑石崇王恺。”
此诗摘自唐朝大才子李咸用的《富贵曲》,这几句诗人通过赞颂,表达了一种对于权贵生活无限向往之情,同时也暗示了对于过度骄奢可能导致的后果有一定的警醒。
且说新都太守派遣部将严华携雍成、赵礼、樊光率领五千人马攻打定阳,晋将李飞被杀,王诚被俘,只有丁午侥幸逃脱。丁午逃到乐安,见了任鬈详说此事,任鬈听了大怒,便要兴兵夺回定阳。
高吉拦下,劝说道:“如今定阳已失,吴军定会加急固守,况有黄山贼人在鄱阳窥测,料想将军难以攻下。”
任鬈道:“吴军鼠辈小胜一场必然轻狂,会有袭葛阳之险,只需让孙骥固守葛阳,若黄山敢轻举妄动,只需给侯昌书信一封,教他袭击黄山,料刘皞无计可施。”
说罢,便带丁午携三千军去攻定阳。
此时刘皞听闻新都太守攻下定阳,大喜,厚赏来使,周婳思量晋军受挫,必然会再夺定阳,便向刘皞建议遣闫芮、祝伟领兵两千去助守定阳,刘皞依言。
闫芮与祝伟领兵后,担心任鬈会加紧行程去攻定阳,于是倍道而行,到得定阳后,探马来报任鬈才行至余水河口,闫芮欲亲征任鬈,祝伟思量道:“任鬈武艺高强,当以计除之。”
众人皆纳其言。
再说任鬈又行了一段路程,远处见得烟尘大起,任鬈勒马驻足,但见吴军旗号,任鬈笑道:“吴军有些胆量,竟敢来挡我。”
于是列开阵势,准备迎敌,但见吴军为首的三员将佐正是雍成、赵礼、樊光。
两军皆列开阵势,让出垓心,擂鼓阵阵,任鬈喊话道:“凡是吴将投晋者皆授高官、享厚禄,尔等不该冒犯天威!”
赵礼道:“你若识得天威应早日降吴,今日伐吴乃是赴死之举!”
任鬈大怒,其手下丁午纵马而出,另一边亦飞出一骑,乃是雍成来挡,二人斗了三五合,雍成卖个破绽,策马便走;樊光见雍成回归本阵,也挥舞大刀前来与丁午交锋,丁午见他来势汹汹,与他斗了十余回合,感觉力怯,亦拨马而走;任鬈见状,两腿一夹,亦挥舞大刀去战樊光,二人刚一交手,樊光就知不敌,硬撑了三五合,勒马而走;赵礼又出阵与任鬈交锋,战了七八合,也是败下阵来。
吴军见主将败了,顿时阵型大乱,往后逃去,任鬈大喜,下令麾兵掩杀,丁午见吴兵虽退但是不乱,上前劝阻,任鬈不听,追杀了五里,追上斩杀了三百逃兵,才渐缓速度。
任鬈回头对丁午笑道:“我就说吴军没甚么本事,你与高吉都多虑了。”
丁午不语只得跟在一旁,此时有探马来报,说雍成、赵礼、樊光败逃并没有回定阳,丁午又上前道:“将军不宜攻定阳,赵礼没回定阳恐于半路设伏。”
任鬈心骄气傲道:“吴军没那个胆识,赵礼兵败应是无颜回定阳,怕是回新都或建业去了。”
丁午悻悻跟在一旁,果然一路没有伏兵,畅通无阻,直到定阳城下,任鬈远远就见城下站着严华与左右一班文武,其中严华两手捧着降表派人上前说要请降,任鬈大喜,此时傲娇到了极点,转头和丁午说着自己的雄才伟略,说丁午及侯昌高吉与自己相比还差一节,丁午听得心中不喜,但无可奈何。
任鬈勒马来到严华身前,下马整顿装束,瞥了一眼严华,傲慢的说道:“在我国有一大儒,他说过一言,我很是喜欢,叫做甚麽‘识时务者在乎俊杰’,你很熟知当下时务。”
严华附和道:“当下谁能敌将军之勇?”
任鬈大喜,便要接降表,此时严华身旁又来了几位官员捧来户籍图册,任鬈便又去接户籍图册,正在此时,这群官员身后闪过一人,大呵一声“逆贼,看飞刀!”
此人从腰间抽出飞刀正中任鬈咽喉,任鬈捂着脖子连退几步。
丁午见状,连忙下令挥兵掩杀,此时左右又有杀声大起,原来雍成、赵礼、樊光诈败后并没进入定阳,一直在城外左右埋伏,此时见计策成功,便蜂拥而上,城中祝伟也领着一拨人马杀出,三方人马把晋军团团包围。
此时晋军依然慌乱,丁午临危不惧,勇猛异常,冲杀到任鬈身旁,一把救起任鬈,而闫芮未带武器,夺了一把佩剑便去砍,可惜晚了一步。丁午高喊着指挥大军向后撤去,大军拼死突围,马不停蹄后退三十里才肯扎营。闫芮见得胜后,回狱中告知王诚说任鬈将死,劝其投降,王诚宁死不降,便被幽禁狱中,几日后病死。
任鬈早已奄奄一息,丁午来看时,任鬈紧紧握住丁午的手,嘶哑着喊:“悔……悔……”
然后气绝身亡。便书信给高吉询问如何处置,高吉思虑洛阳路远,不如就近埋葬,丁午为其刻“晋镇南将军任鬈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