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茸便知晓没有周旋余地了,拽住他的手指做贼似的轻啄,然后像偷到蜜饯儿似的捂嘴笑了起来。
袁武嘴角噙着笑,朝楼上方向抬下巴,后者便立刻摆摆手离开了。
他转身欲进后厨,却被掌柜的叫住,他有些尴尬:“你先前都不辩解,我们还以为……”
“你们口耳相传的人又不是我夫郎,我为何要上赶着辩解?”
袁武嗤笑一声,他若是着急,岂不是进了袁文的圈套。
涂茸欢欢喜喜回到雅间,他们早就吃好,已经在聊其他事,见他回来不免都面露打趣,但他坦然无畏,半分不好意思都没有。
“在说袁文。”
涂苒说。
“他很坏。”
每每提及袁文,涂茸都气呼呼的,“他满口假话,这种的考不中的!”
宋栗却是笑了:“他还真能考中。”
涂茸猛地扭头看他,眼睛都眯了起来:“什么意思?”
模样凶的像是要咬人了。
“他所在的书院年年考试都有中的,且数额十分固定,只是若那些人有真才实学也就罢了,偏偏在问起学识一问三不知,这般人如何考中的,自然是要引起怀疑的。”
宋栗解释,且他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才知道县令已经在查这事了。
只是一直没有明确证据,便只能暗中查着,为使能引蛇出洞,今年的各种考试必然格外严格。
涂茸挑眉:“意思是他也买答案了啊?”
宋栗点头,既然要办袁文,那他必然要查清楚些的,否则岂非要让他的大恩人不痛快了?
“作茧自缚。”
苏湖轻嗤一声,有自家兄长明玉在前,其余石砖他自然总是瞧不上。
身为读书人不将心思摆在正途,却总用那些下作手段,实在令人生恶!
涂茸却依旧不解气,他愤愤捶桌:“那岂不是还要等着东窗事发?讨厌他!”
“你若真不能等,那便依旧交给我来办,如何?你就别生气了,保准让他吃瘪!”
宋栗连忙安慰他。
沈清尧几人有些诧异,他们虽和宋栗多年交情,却也知晓他脾性,否则也不会独立就能撑起整个宋家,只是这样坚毅之人,对这旧相识却格外柔和,甚至有些讨好过头了。
莫不是这涂茸还有他们不知晓的身份?
都是明理知事的年纪,若这涂茸当真大有来头,他们交好必然也有好处,只是若真如此,又怎会嫁给一个乡野村夫?
涂苒轻咳一声,看宋栗的眼神带着些提醒:“你从前就惯着他,别助长他娇纵性子了,也不怕别人误会。”
宋栗瞬间明白,无奈耸肩:“这不是习惯了。”
宋栗悄悄舒口气,希望沈清尧他们不要多问多说,否则还要寻其他借口搪塞,他并不想那样对朋友。
好在他这些朋友都十分上道,或是沉默不语,或是面颊带笑,都不曾多询问。
略在酒楼坐了坐,几人便有些坐不住了,便听齐舟的准备前往戏楼听曲儿,哪知刚走下楼,就察觉许多人都明里暗里盯着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