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茸似是对这些事已然都不在意,她只是扬起唇角:“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吧。”
“宴席!宴席能来吗?”
程月殷切地看着他,期待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我很怕冷,太冷的话是不会想出门的,我会让武哥把贺礼备好的。”
涂茸沉思片刻说着,并不是很搪塞的回答。
这回答程月之前就听过,并不意外。
她没再继续坚持,能得到涂茸的谅解是她最期待的事,所以宴席不出现也没关系。
得到肯定回答,程月欢喜离开,离开时还像往常那样和涂茸告别,和涂苒挥手。
却并未看懂涂茸始终浅淡疏离地微笑,出于礼貌而已。
涂茸撑着下巴,捏起一块点心细细品尝着,点心细腻却不过分甜腻,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就好像方才什么都未发生。
涂苒却是笑了:“她果然还是不够敏锐吧。”
“武哥买的点心很好吃哦,就不要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呀。”
涂茸微微挑眉看他,漂亮的脸上带着最平常不过的笑意。
涂苒也跟着笑笑,果然是接触时间过短的缘故,程月只瞧见涂茸最温和的一面,也是他最无情的一面。
他的那些温和其实都包裹着冷漠,他说的不在意,并非是不在意那件事,而是连你这个人,都不在意了。
他分得清亲疏远近,对旁人的情绪和情感转化最为明显,就连那日,袁武明着试探他,实际上却是涂茸给他试探的机会罢了。
这小兔子傻归傻,在某些方面却格外精明。
他能对程月说出那番话,无非是他压根不在意程月这个人了,可惜对方根本不知道。
新春眨眼过去,袁武在家过了好年,就得算计着要找个合适的活计做了,只是凿冰的活向来都是年前做,这时候码头也没有活计,再加上山里还没有猎物出没,得再想想其他的了。
袁武心里存着事,难免会稍稍冷落涂茸,小兔子皱眉:“你是不是做亏心事了哦?”
这是一只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兔子。
“为何这样说?”
袁武一愣,想到自己这几日确实有些神思不属,便立刻解释,“只是在想做工的事,不能在家坐吃山空。”
“我、我最近可没有吃太多哦!”
这是涂茸唯一会心虚的事情。
袁武捏着他脸蛋晃了晃:“不是怪你的意思,即便没有你,我也是要赚银子生活的,所以莫要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涂茸放心了,歪头狐疑:“那武哥要做什么?去抗包吗?”
“我准备去镇上瞧瞧,多去打问打问,若是有合适的活,那就不用再奔波了。”
袁武说,在军营是学到很多,但舞刀弄枪也不适合在镇上找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