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枝莫名其妙,但还是一五一十将遇到尉迟恒泽之后的事转而告知。
并未注意到,沈墨莲锋利的眸中溢出一丝丝杀意,警惕的看着浑然不觉的祝南枝。
到底忍住没有挑明。
那所谓的北国太子,明显对祝南枝的存在感兴趣,现在她不曾察觉反倒还好,自己大可以提前想办法将尉迟恒泽解决了。
新仇旧恨算在一起,沈墨莲“咔嚓”
一声,面无表情的捏碎了桌角,心中悄悄给尉迟恒泽判了死刑。
对他的到来打起十二分警惕。
祝南枝浑然不觉。
她还在窃喜自己将没人要的破烂高价清仓给了尉迟恒泽,狠狠赚了一笔钱,饶有兴趣的打听:
“朝中这次派谁来招待北国使臣?”
沈墨莲收敛神色,淡定道:“三皇子裴知渊,他的伤势已经大好。”
如今活蹦乱跳,满腔热血想要和汾阳一较高下,但明面上示弱,目前只能蛰伏。
“嘶……”
祝南枝轻吸一口冷气。
摸了摸下巴,满眼兴奋的点了点头:“这两人,一个有心试探,一个满腔不忿,对上之后一定会掐起来。
汾阳就能坐山观虎斗,不错不错。”
安排得十分巧妙。
许久没有和汾阳联系,忽然得知对方的近况,祝南枝颇感欣慰,长叹一口气。
觉得再没有比派出裴知渊更好的选择了。
裴知渊贵为皇子,在朝中也并非边缘人物。
让他来接待使节,北国一定能感受到他们的庄重,无论如何也挑不出错。
然而,偏偏裴知渊同样是个不好伺候的。
身为皇子,却要招待他国来使,尤其北国不久前才表现出战争威胁。
裴知渊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咽下这口气,定会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如此安排。
让双方斗法,汾阳站在背后看热闹,再合适不过。
打定主意要看戏之后,祝南枝满心期待的盯着使臣团的动向。
果不其然,很快众人下榻的驿站出了情况。
甫一入夜,使臣们刚刚就寝,便被突如其来的一众侍从看似恭敬,实则不容置疑的请了出去。
随后就这样封锁驿站,迁移道:“诸位大人,实在是对不住,这驿站年久失修,不可再住人了,我们这就带大人们前去新的驿站。”
理由十分之拙劣,但哈欠连天的众人不得已,憋屈地更换驿站。
这一折腾,便是大半夜的时间。
消息传入侯府,祝南枝嘴角一抽。
没想到裴知渊会如此简单粗暴:“不过的确实用,将那些人好一通折腾,又说不出指责。”
她向沈墨莲确认:“尉迟恒泽还在使臣团不曾暴露吗?他可有做什么。”
沈墨莲摇头,语气轻蔑:“不曾。”
对祝南枝还在关注尉迟恒泽十分不满。
祝南枝赞叹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出沈墨莲越来越危险的视线。
还在煞有介事地说:“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倒是沉得住气,被如此刁难还能不暴露,我们要小心,这是个干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