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说的“哄”
是指——
“莱尔,我饿了。”
方才还躺在床上的男人瞬间坐起来,目不斜视的从床上下去,嘴里还叨叨道,“都跟你说了晚上别熬夜别熬夜,总是半夜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王宫的房间里没有厨房,莱尔男仆走来走去,神色越来越着急,“没有刀,没有碗,没有调料,怎么办怎么办?”
阿瑟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听到熟悉的话,也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在帕罗镇的安静时光。
“莱尔,我手酸。”
男仆听到主人的话,立刻放弃寻找厨房,上前一步,细致耐心的替她捏胳膊。
“往上一点,没错,就是那儿,再重点,多用点力。”
门外。
奥德里奇半张脸贴在门上,可惜,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听不见。
莱尔的一双眼睛,一颗心全都放在了主人的疲惫上。捏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朵没开的花。
手下的动作不知不觉的停了,他像是被蛊惑住一般,双手不由自主的伸向那朵花。
等到阿瑟从舒服的捏胳膊中回神时,面前的人已经抱住了小玫瑰,表情凄凄切切,说出的话也凄凄切切,“说,你选我还是选它?”
又来了……
阿瑟觉得自己就像个在妻子和小情人之间左右摇摆的混蛋,小玫瑰当然是她的首选,但是莱尔……她发现自己竟然也舍不得莱尔。
手心手背都是肉。
说的就是现在的阿瑟。
莱尔见她长久不回答,直接抬高双手,小玫瑰被高举在半空中,随时随地都有摔下来的可能。
她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一个健步冲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莱尔既高兴于她的主动拥抱,又伤心于这个拥抱出现的原因。
他把小玫瑰随意的丢在桌上,双手紧紧的环抱住怀里的人,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里,声音哽咽,“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阿瑟被他一系列的举动搞得身心俱疲,不管不顾要闯进来的是你,要摔小玫瑰的是你,让人做选择的也是你,结果现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阿瑟生气了,直接松手推开他。
莱尔烧的晕晕沉沉的,被她这样一推,直接就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格外响亮。
阿瑟大惊,“莱尔,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呻吟,却还是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澄澈透明的眼里蒙上一层清晰水雾,“你喜欢那朵花,我也可以喜欢那朵花。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没人听得到。
“……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他承认,恍若神遇般美好的一见钟情中,必不可少的是迷情剂的功效。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一次的一见钟情,就将自己摆在那么低的位置,更何况是他,向来骄傲无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