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特震惊的冒了句脏话。
奥德里奇反而冷静下来了,“艾布特,你立刻把殿下引到这边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找殿下,千万别透露阿瑟小姐也在。”
不然,以殿下那别扭又要面子的性子,绝对不会主动过来见阿瑟小姐的。
艾布特瞪圆双眼,“奥德里奇,你这是要以下犯上?”
奥德里奇:“不,我只是一个为了殿下终身幸福而努力奋斗的无闻者。”
奥德里奇(手举cp大旗):不要采访我,我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罢了。
巴伦把阿瑟送到巫使大人住的地方后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阿瑟把行李放在墙角,等到太阳落山也没人回来。她趴在桌面上,抵挡不住额头处传来的阵阵滚烫,一个没注意就昏睡过去了。
“阿瑟,阿瑟?”
“乖,先把药喝了。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好……好熟悉的声音……
阿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人影重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额头上突然被人轻巧的点了下,她听见有人笑声清脆,仿佛春天刚钻出土的草芽,充满生机,“诶呀,可别烧成个小傻子,小傻子可帮不了我。”
又被人灌下一碗药,被子四角按得严严实实的,不漏一丝风进去。阿瑟睡着睡着,浑身冒火,双脚燥热的踢着被子,恨不得整个人钻到冰窟窿里去。
“你再敢动试试!”
不敢动,不敢动。
阿瑟下意识的僵住了所有动作,任由大汗布满额头,就这样过了一夜。
次日。
阿瑟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才去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醒了?醒了就过来帮忙,我的手都快断了。”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匆匆忙忙的穿上厚外套,两只手捂住耳朵,小跑着出了房间。
华丽小楼外的空地上架着两只黑漆漆的坩埚,里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下头火烧得正旺。女人穿着简单的红色束袖裙服,一头银灰色长发绑成辫子甩在脑后。她的瞳孔是同样漂亮的银色,看人的时候仿佛注视着虚空。
安娜双手拿着小刀,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动作麻利的切着药材。她嘴里咬着一个小勺子,时不时就去蘸点魔药尝尝。
“咸了。”
你以为这是在做菜吗?!我还酸甜苦辣样样都有呢!
阿瑟飞快的跑过去,将整个坩埚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向面前的女人,“解毒剂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加别的东西。”
安娜放下手里的小刀,笑眯眯的掐了把她的小脸,“我们阿瑟这么厉害呀,不用尝都知道已经好了。”
熟悉的掐感,阿瑟无奈,本来就不用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