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搅动着窗帘,在虞宴耳边嗖嗖地穿过,将她的发丝吹地凌乱。
虞宴整个人站在外面,握住窗框,一丝犹豫也没有,纵身跳了下去。
瞬间的失重感让虞宴惊醒过来,额上早已布满薄汗。
付敛正在用水冲洗她的口鼻,见虞宴终于没事清醒,紧张的脸上如释重负,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滑落。
“还好吸入地不多。”
付敛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他用衣袖为虞宴擦拭水珠,丝毫不敢懈怠。
虞宴刚做完一场噩梦,心有余悸,虚弱地问道:“付敛,是你吗?”
“是我。”
付敛低头温和地看着她。
虞宴却捧着他的脸,贪婪地汲取着他的唇瓣。
付敛整个人僵在那里,依旧是那么纯情。
吻毕,虞宴开心地搂住付敛腰身,道:“这感觉才对嘛,这才是我的付敛。”
“所以你都梦到什么了,我看你睡着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就和上面挂着的尸体一样。”
付敛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虞宴尴尬地笑了笑,她才不会说自己和一个人形蘑菇亲了,太丢脸了,于是只说是开心的事。
“不过后面他好像露馅了,对我没那么温柔了。”
付敛蹙紧眉头,虽然虞宴选择性地说了梦里情景,但他也靠推测自己补全了剧情,脸上有些不大高兴,“可能是孢子被我冲洗地差不多了,所以催眠的效力弱了些。”
他扯断附生在虞宴身上的菌丝,又用随身携带的酒精棉片擦拭裸。露处。
既然孢子能够使人陷入梦境,而这东西又防不胜防,他们自然是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安装上微型遥控炸。药,又拖来一桶汽油浇在各处,便去寻找失联的队员,准备撤离。
跟着付敛的藤蔓,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被困的邵启他们。
“队长!”
邵启惊喜地喊着虞宴,一时间泪如雨下,“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哭什么啊,丢不丢人,心态这么容易崩趁早滚蛋。”
虞宴没好气地训道,一边和付敛一起搬开堆压在他身上的碎石块。
一边同样被埋,但情况要好上许多的另一队员揶揄道:“队长,邵启上次也哭了。”
“你放屁,老子从来有泪不轻弹,就这次没忍住。”
说完邵启一个没忍住,吹出个鼻涕泡。
虞宴轻笑出声。
邵启这些人虽然实力不弱,但年纪确实小了点,没有二队那群老人沉稳老道,可二队那群人受过伤,已经不适合在外奔波,江北分部又实在缺人。
没办法,他们这个分部实在是太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