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偷偷朝云箬一眨眼睛,一副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出真相的破釜沉舟的样子:“她与我交好,才借钱给三哥,并非她本意,今日上门也不是讨要钱财,只是为了来寻我……寻她腹中的孩儿的爹啊!”
江北山震惊地张着嘴,两行眼泪流进嘴角,瞟了眼云箬的腹部:“真的?”
云箬犹豫了一下,余光观察周围人的反应,试探性地点了个头:“啊。”
来抓她的守卫们有些踟蹰,反而是来参加白事的人们有意无意挤过来,把云箬挤回了灵堂中间,其中一个披麻戴孝长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看了看百里夜,又看了看林望:“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老五你若这样,那等于是你害了三哥啊!”
“瞎说!”
妇人斥道,“你五弟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官爷,抓人啊!”
“这……”
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暂时没动。
“爹。”
披麻戴孝的女眷中奔出一个纤细的身形,往林望身上一趴,“你、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原来你还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呜呜呜呜。”
纪月辞埋着脸,听哭声能听出她真的很用力在演了。
云箬眨了眨眼,开始看戏。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哎呀闹起来了,这白事办的……着实精彩。”
“他们家那个痨病鬼自己赢了一大笔钱太激动厥过去的,我也在,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就是没命享福吗,怎么怪得了别人?”
妇人怒了:“你这女子妖言惑众,官差,还不快抓了她回去审问!”
云箬正在看大家演戏,悄悄和百里夜交换眼神,突然又被点名针对,顿时有点无言,她可一句话都没说呢。
眼看官差又要上来抓人,百里夜忽然对云箬点了点头,掠过来一把揽住她,小声道“抱歉”
,云箬还没反应过来,“侯爷”
朗声宣布:“她其实是来找我的,她腹中的骨肉……是我的。”
云箬猛地被呛到,弯腰咳嗽咳得停不下来。
妇人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脸色风云变幻,一下阴森一下错愕一下悲戚,最后像被卡住一样发出了一声疑问:“老爷?”
林望震惊的看着“侯爷”
:“爹?你挖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