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笑了笑,说:“我听说阮越考前给你做了突击复习,该好好感谢阮越——哦对,你们俩现在关系缓和了?”
卢骄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又问:“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出成绩?”
考不好恨不得成绩单沉海销毁,考好了自然不一样。
班主任笑着说:“看情况,出来了告诉你。”
“好!”
阮越好像睡得不沉动了下,卢骄立刻噤声,没有再说话了。
他扭头去看,阮越还闭着眼,大概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
趁着阮越睡觉,他盯着他看也不用担心阮越发现,也不会奇怪地紧张起来。
卢骄看着阮越发呆,心里忍不住想着。
他要是考好了,阮越确实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他要怎么感谢阮越呢?
睡一觉之后,就感觉到终点花的时间也没有很多了。卢骄感觉自己既没想好怎么口头说感谢,也没想好要如何用行动来表示时,大巴车就已经到站了。
停车的时候车辆急刹车了下,卢骄抓住了前排的扶手,撑着没让自己惯性向前,余光就扫到阮越睡得迷迷糊糊脑袋往前栽。
他赶忙伸手,什么都不顾多想,直接拽住阮越的胳膊扶住,以防他摔到。
车厢里此起彼伏地惊呼声,班主任拿着喇叭大喊:“别着急解安全带,先坐稳,注意安全!”
大巴车还没完全停下,一点一点地往前蹭,车里睡觉的人陆续被甩醒,后面吵杂的说话声音量一点点增大。
但卢骄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
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阮越被他握住的手臂。
阮越穿着短袖校服,袖口在手肘以上的位置,他扣住阮越的上臂,衣袖稍微拉高一寸,手心正好亲密无间地贴到对方的皮肤上。
大概是大巴车里的冷气开得足,阮越的体表温度显得稍微有些偏低,比他的手心要凉一些。
直到感觉到阮越挣扎了一下,卢骄才回过神来,抬头对上了对方还有些惺忪的眼神。
他连忙松手,轻咳一声假装不在意地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越好像刚睡醒,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怔愣地摇头,停顿了好久才说:“……好多了。”
这时候,他们乘坐的这辆大巴车终于找到了停靠位置,司机熄火,班主任还拿着喇叭提醒:“带好自己的行李依次下车,下车后不要乱走动,要集中清点人数!”
卢骄解了安全带,把自己的书包拎起来,扭头看阮越也在做同样的行为。
大概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阮越转过头看他,微微蹙眉:“怎么了?”
卢骄的视线从他的眼睛往下落到他的唇线,确认阮越的脸色看起来确实如常,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