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来的时候,身上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显然如他所说。
王老师看他神色,点头应声:“抑制剂作用还是挺好的。”
——她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场有两个人听到这话眼神飘忽了下。
卢骄心里默默地想,那哪里是抑制剂的作用。
也多亏阮越没给王老师检查,要不王老师看到阮越后颈的牙印,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霍扬还在旁边说:“还要感谢我的好兄弟不计前嫌,关键时刻伸出援手,仗义!”
卢骄:“不会说话就闭嘴。”
阮越点头:“是很仗义。”
就是这语气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咬牙切齿,其他人都没听懂。
王老师最终只吩咐了一声:“如果连有不舒服的话再过来校医院。”
然后就离开了。
霍扬站一旁听完八卦,一把勾住卢骄的肩膀,说:“去打篮球?”
卢骄白了他一眼:“我下午又是长跑又是接力赛,打个屁球。”
霍扬啧啧嘴,阴阳怪气地说:“卢哥不行啊,区区两场比赛就干趴下了?”
卢骄踹了霍扬一脚。
两人打闹着,阮越冷不丁叫了卢骄的名字。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更衣室是待不下去了,阮越直接往走廊的尽头走过去,在那边拐个弯有个角落。
霍扬小声:“他怎么还是这么拽的态度?”
就没有一点对恩人的感激吗!
卢骄推了他一把,“你去打球吧,不用管我了。”
当事人都没有意见,霍扬自然就也不多过问,没有他的事,他也溜了。
只剩下他们俩,让人免不了老是想起独处时的其他经历。
卢骄说不清自己为何突然很紧张,心跳好像又加快了几分。
明明在阮越身上,已经彻底闻不到那乱他心神的信息素了。
“你都和他们怎么解释的?”
卢骄如实回答:“就说我帮你打了抑制剂。”
阮越瞥他:“没说别的了吗?”
……别的有什么能说出去的吗。
卢骄无语,但还是点头:“对。而且是因为门被打开,他们闻到信息素,我才这么说的——我可没有主动曝光你。”
阮越张了张嘴,神色有明显的犹豫,间隔的时长都有些过于漫长,他才接着问:“刚才外面都有谁?”
“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
卢骄脱口而出,看阮越蹙眉的模样,突然反应过来了。
阮越根本不是在乎其他人有多少人,他只是在乎其中的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