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程睁开眼睛,还是接受不了变成这样的徐明远,一时之间,他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哪个徐明远才是真的徐明远。
他唯恐自己会得到更加不正经的称呼,忙打住还在想称号的徐明远,“停,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
“好,那就听宝宝的。”
徐明远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做菜,故意喊路思程过来看,“宝宝,你觉得我和那个人,谁做饭比较厉害啊?”
?
何平意的忧愁
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搭理徐明远,还是徐明远自己也觉得太装,好久都没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吃完饭,徐明远回屋收拾东西要赶去学校。
天逐渐热起来,闷得人心里总好像憋着一口气,徐明远是最怕热的,他从衣柜里翻出来件浅绿短裤,又随意抓了件短袖套在身上,站在穿衣镜前,臭美地左看右看,还转身回头扒着衣服看有没有褶皱。
他衣柜里大半的衣服都是路思程给他买的,衣服花样繁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搭法,只随着自己的心思,看到哪件就把哪件穿在身上。
他就这样从卧室走出来,站在门口换鞋,抱着雪包还躺在沙发上小憩的路思程看了,啧啧两声,等徐明远关上门后搂着雪包道:“品味还是有待提高啊。”
徐明远不在家,路思程自己陪着雪包,感觉还有点无聊,他坐起来,环顾一圈,干净整洁的大房子不知怎得好像变小了。
桌上杂七杂八的杂志报纸,还有他随手放的不知道哪个电子产品的充电线,茶杯水杯咖啡杯,酒杯也从玻璃高台上下来,在吧台和红酒瓶在一块待着。
餐桌铺上餐巾,放着一盘新鲜水果,路思程剥了颗荔枝吃,嫌弃太费手,就近在水槽洗了下手,看见奶白色矮橱柜上是摆放整齐的调料,紧挨着的是三个带盖的锅。
他弯腰打开一个橱柜,里头零散地放着几只陶瓷碗,还有一些餐具。
不同与初来这里时的样板房,现在增添了不少的生活气息,也让人心里觉得舒坦,有种归属感。
可路思程见惯了金碧辉煌亦或是素雅文艺的大厅,其中的装饰都是人费尽心思摆出来的,美得恰到好处,又不会消减人欣赏房间设计的兴致。
包括他自己的房间,每日也都有人收拾得干净整齐,每样物品都摆在他们应有得位置上,像现在这样,在他以前的生活标准里,基本算的上是“凌乱不堪”
,可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还很喜欢这样“随便”
的房间。
他睡饱了也闲着没事,和路以南商量好明天再去上班,换了身衣服去隔壁找何平意。
何平意顶着个鸡窝头放他进来,从冰箱里拿出来水递给路思程。
他不顾形象的把手伸进裤子里挠痒痒,也不洗手就坐下给路思程拧开瓶盖,路思程呵呵两声,往另一头挪了挪,“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在手机上说,让我过来是有什么大事?”
“害。”
何平意愁得眯起眼睛,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为难地说道,“四王子纳的新人前几天查出来怀孕,四王子急着给她名分,逼着她那些侧妃让位,知道她们都不情愿,就让她们等着举办宴席那天抓阄。”
“我有个堂姐也是他的侧妃,这么多年也没个孩子,也不得四王子喜欢,她母亲求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不理睬,就打发到我这里来,说我要不帮她,就把我哥也是oga的事情也告诉四王子,我也实在是没法子。”
路思程听后若有所思,他那个风流成性的四伯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玷污多少oga,如今老了还是死性不改。
只是何平华竟然是个oga,自从他和徐明远完全标记之后,他不知怎得对所有oga产生了怜惜之意。
何平意见他不说话,急得抓耳挠腮,他气愤地往茶几重重锤去,放在上面敞开瓶口的水瓶子晃悠几下倒在桌上,流了一地的水,“干脆我去杀了她,无端受人威胁,实在是憋屈。”
路思程“扑哧”
一笑,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桌面的水,把瓶子拿起来盖好,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你这副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你出去是要杀人的,到时候犯了错你自己进监狱也就算了,可别连累平华哥,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快说快说。”
何平意转过身,不停的央求路思程,“别再磨我的性子了,快说吧。”
路思程见他求得恳切,便道:“如今王室只怕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他这么大张旗鼓的选妃定位分,难保一些人会看不过要讨个公道,只要把消息放到这些人耳朵里,到时候可就精彩了。”
路思程嘿嘿一笑,得意地翘起二郎腿,他晃悠着脚,继续道:“当然,这个消息肯定不能从你的酒吧传出去,至于那些人怎么知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能知道他这些消息的也没多少人,他要是铁定心思要查,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何平意皱眉,心想这个办法也是不可靠。
一旁的路思程见他还在苦想,又说道:“光是王室就有几百来人,再加上我们这些外姓,光是过去随礼的就得有一千多人,何况王室有的是人心怀不轨,你我都算与他有亲,他就算是怀疑你我,没证据也不好把手伸过来。”
?
路思程的谋划
何平意想着确实有几分道理,但转念一想,若是四王子玩阴的怎么办,他把顾虑与路思程说了,路思程也点点头,他这个四伯最是卑鄙无耻,专门养着一群闲人,让他们出谋划策。
这些人只顾讨四王子开心,什么阴狠毒辣的招数都敢想。国王也曾警告过他几次,也杀了几个人,可没过多久,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