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话真是叫人心痛。”
伪神却好像听见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扯起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点讥讽似的意?味:“您也知道的吧,一开始想?占据他?壳子的可不?是我,是你?的好观九——再怎么说,我也只是嗯,拿了别人不?要?的东西。物尽其用,不?是吗?”
“再怎么卑劣,也没有那个混-蛋水母卑劣,不?是吗?”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令人闹心的事?情,至高神抵着太阳穴揉了揉,顺便把闻言不?悦蠢蠢欲动的小狮鹫又往身后塞了塞。
“你?说得对,这一点确实?是他?的错,”
符皎呼出一口气,蹙眉,“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好好惩罚他?的。”
“噢,当然,我的意?思是等你?死了之后。”
“而且你?有一件事?可能误会?了,”
至高神淡淡地说,“要?杀了你?的,不?是我。我也不?打算杀了你?。”
“你?只是会?死在这里,灵魂在无尽的高维空间飘荡,最后化为纷飞的、单一的粒子。”
“正如你?的存在本身就只是人类文?明的一次谬误那样。”
好像是在讲故事?那样平静,符皎只抬起手,轻微地一勾,做出了一个类似于“召唤”
的手势。
至高神厌倦了谬误所?创造出来的戏码,况且这戏码也并不?令人愉悦。
她本人向?来不?喜欢大开大合的滑稽剧,如果要?看的话,也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的爱情剧更适合约会?吧。
似乎是察觉到?至高神准备终止迄今为止的所?有冲突,伪神还想?说话,骤然突兀感知到?心脏处轰鸣着一跳,像是某座发动机重新被投入工作中,源源不?断地聚合出崭新的动力和能量来。
祂瞳孔微微收缩,低下头?去,看见自己胸口的数据流开始缓慢且不?容质疑地往外?逸散。
——观不?回,醒了。
好痛。
观不?回苏醒时发现自己脸朝下趴在黑暗的精神囚笼里,模拟出的冰冷地板质感几乎要?黏在脸上,浑身痛得像是骨头?被敲碎又重新拼了一遍那样,颤-抖得连肌肉都痉挛,无论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只得趴在地上喘息着,像条死鱼。
不?过,自己应该更像死鹦鹉吧。他?苦中作乐地如此想?到?。
所?以,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
噢,想?起来了。
宇宙毁灭了。
光是想?到?这个字眼,观不?回就感觉到?心底一阵阵地抽痛着,仿佛绝望一直顶-到?喉咙压根呼吸不?了。
他?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靠在了墙上。
宇宙毁灭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