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偷偷听完了秦王妃的话,待她离开后才扭身回去,便将秦王妃的动作都跟温氏说了。
温氏听完,她抚着疼了一晚上的心口,喘息着狠地道:“哼,我不好过,沈予欢你也别想好过了去!
你以为生了个好儿子就能高枕无忧了?
呵,想在秦王府立足,可没那么容易!
且等着看吧,一枝独秀必被折之,独占鳌头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
夏子瞻,你今日给我的羞辱,我就等着看如何报应在你心尖尖上的人身上!”
梅姑看着自家主子落下的泪,很是心疼,却又有些担心,“夫人,世子不会告诉别人吧?”
温氏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夏子瞻虽然名声不近人情,手段狠绝,冷血冷情。
但经过昨晚,我却可以看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他为了沅贺的身后之名,只是给了我一个警告,想来是不会说出去的。”
梅姑听了稍稍安心了些。
“对了,梅姑,今天这件事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梅姑当即道:“没有,经过昨晚,奴婢不敢惹怒世子。
那原本就是那个蠢丫头看见了望花坞的姑姑送人出去,奴婢就是提点了那丫头两句。
小丫头嘛,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任何事都找不到咱们头上来。”
“春心萌动?都是些不安分的小贱人罢了!”
温氏只感觉未来一片黯淡,心中凄苦无比,一时咳了起来。
梅姑面色一变,连忙拿了水送到温氏嘴边,一边为她抚着后背,一边劝慰道:“夫人夫人,你要看开些啊,好歹王妃会为您打算的。
也不枉您在祠堂里待了三年……”
温氏咳嗽稍歇,呜咽道:“我也不是全然做戏,而是我真的伤了心,他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无论如何,我都已经是他的世子妃了,他却半点希望都不给我留。
他哪管给我个孩子,我也断不会绝望之下做出昨晚之事,都是他呜呜……”
……
此时,秦王妃匆匆回了沉香院,一进花厅,就见秦王正端坐在花厅的太师椅里。
秦王妃当即问道:“王爷可是生什么事儿了?”
秦王目光多了些平时的锋芒,“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什么?”
秦王妃一蒙,“王爷是何意?”
秦王面色严肃,沉声道:“这些年来无论你行事如何欠妥,我都忍而不,只因我怜沅贺身子羸弱,不忍他为此费神!
也是看在你一片慈母之心,得过且过,然而你行事越乖谬,喜怒无常。
如今我们儿孙满堂,每日好好的不好吗?难道你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高兴?”
“原来王爷特意让人找我回来,是因为有小贱人跟你说嘴了?”
秦王妃红头涨脸地恶声问道,“王爷自是人逢喜事,有了新儿望旧儿。”
“谢氏!”
秦王勃然大怒,“你的体统呢?你在说什么鬼话?”
秦王不想这种污言秽语会从王妃嘴里说出来的。
而且小孙儿只是敏感了些,对于不懂的勤学好问了两句,他才知道谢氏行事这般有失水准。
“我不成体统?我们儿孙满堂?哈,哈哈……王爷好生可笑,儿孙那也是你的儿孙,是你儿孙满堂才对吧?你看看一个个的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