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当成我的失职,就像七号客人所说,任何游戏开始前都应该介绍规则。”
荷官抬起一只手,服务员有条不紊地把所有需要准备的物品摆放上赌桌,趁此时机他描述起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的规则,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规则是单独讲给黎伊知听的。
也只有他真的认真在听。
中央赌桌上今天的游戏并不算复杂,首先需要所有人在开牌前决定庄家,大小盲注。
盲注结束后荷官会给每个人发两张牌,这两张牌是属于个人的私人底牌。
随后再由荷官决定出五张公共牌,第一轮率先翻开三张公共牌,第二轮翻开第四张公共牌,第三轮翻开最后一张公共牌,按照顺时针或者逆时针的顺序在每一轮开牌后选择加注或者弃牌不跟,即为放弃此轮。
等到五张公共牌全部开牌后,有场上还剩下的玩家亮出属于自己的两张底牌,由这两张牌和任意三张公共牌组成组合,也可以只用一张底牌,甚至干脆全都用公共牌凑成最大牌型与其他玩家比较,最大的便是赢家,可以赢走奖池中所有筹码。
黎伊知听完讲述,了然记在心中,没有他想象中的复杂,听上去是比大小的进阶版,那个人类还真的在认真跟他玩新手教学。
注意到人刹那往自己身上停留的目光,宁宁若有所思看着其他玩家的视线收回,歪头笑着对黎伊知挥了几下手指以作回应,毫不顾忌旁人会警惕他们联手。
她差不多也能猜到人在想什么,可惜中央赌桌的游戏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可以拿手上的两张牌跟公共牌中的任意三张组合,也就意味着能组合牌型其实很多,而公共牌又是依次翻开,谁也不能保证前一轮翻开的牌型和与自己手里两张牌小的不行的情况下,后两轮可以直接逆天改命。
而投注出去的赌注是无法回收的,不论是牌型小了心生怯懦想要放弃,下一轮却发现自己放弃的过早,还是牌型大了疯狂跟注,最终成为别人的绊脚石,每一次都是折磨内心的豪赌。
“想必各位也已经了解规则了,那么,我们的游戏现在开始。”
荷官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往堆放在正面的牌堆上一压。
长而有力的手指极快速度弹动,背面花纹相同的扑克牌无声划过桌边,精准落到一号面前,从他落手到抬手不过五秒,十六张牌就已经有条不紊的滑到每个人前方。
“第一场由一号坐庄顺时针进行,盲注开始。”
大小盲注的存在是为了防止玩家无限制弃牌已拿到最好的手牌,伴随着荷官话音落下,庄家顺时针位置的二号作为小盲注毫不犹豫在桌上抛下了十枚筹码。
黎伊知立即就听到周围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压抑下的抽气声音,十个筹码在普通桌子可能要到四五轮的时候才能出现在池中,但在中央赌桌却成了入门的标志。
难怪等了那么久才等齐中央赌桌的玩家,能在这里花上大价钱和视金钱如粪土还是有着不小差距。
紧接着,大盲注三号也毫不犹豫的在十个筹码之上又加了十个筹码,至此第一轮的加注被定下,接下来所有要跟注的玩家都必须至少下二十个筹码,而一旦有人选择加注,最低跟注便会接着拔高,同时,中央赌桌是无限制规则,也就是说,指不定就有哪个疯子一下子加注到几百上千个筹码。
盲注结束,荷官双手平举掌心朝上示意众人可以翻看底牌。
黎伊知用双手遮掩住底牌,一根手指用力将朝自己的一面掀一角,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很自然放了回去。
中央赌桌的这场游戏并不完全按照运气进行,先不论可能存在的出千,一个熟练的老手完全可以通过每一轮每一位下注的大小,以及慢慢公开的公共牌,将对方牌型锁定在某个极小范围内。
除此之外还能通过表情神态来判断,当然,能坐上中央赌桌的人都不至于犯下低级错误,打从游戏开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跟钉死了一样再也没有变过。
公共牌被荷官推至中间,第一轮翻开的公共牌分别是红桃3,梅花j,梅花6。
作为下一个三号的黎旦顺其自然环视过众人神情,看到黎伊知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黑发的男人后靠桌椅,双眼微垂盯住桌上底牌,手指有节奏敲击着牌面,一副陷入思考的认真样子。
可是他知道,黎伊知只是在发呆。
黎旦心情一好,随意从筹码中抓起一把,正正好好二十个,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把二十个筹码投入奖池时,修长手指却将那二十个筹码叠在另外一堆筹码之上,下一秒,叠加上的整堆筹码都被推了出去。
伴随整齐排列的筹码倒塌,仅仅是第一轮的中央赌桌奖池一下子被推进到五十枚筹码。
“加注。”
黎旦手指重新压回底牌之上,不同于其他人的不动声色,他很强势的向外界透露出绝对自信。
气氛一瞬陷入死寂,靠在沙发阴影中的围观者坐直身子,持续不断响起的讨论声也戛然而止。
最受到冲击的还是四号,他本来搭在筹码上想要跟的手僵硬缩回,两条粗壮眉毛皱起,显得带有刀疤的脸更加凶悍。
“跟!”
神情不善盯了黎旦半响,四号就好像被刺激到一般,表现出了一副哪怕我的牌不好我也要和你抬杠的架势。
又一个五十筹码壮观倒在桌上,此刻中央奖池价值已经达到了130枚金币,用着这些金币去买房子都可以做到下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着数房租的夸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