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存在的风不会太过强烈,固定控制在某个范围内。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天气的奇观,没有任何规律与预兆,不知道什么时候某片区域会突然落下规则水滴。
区域很不稳定,小到只有一间房间大小,大到能覆盖一座主岛,随着时间流动,水滴慢慢变小,最后消失。
人类将这种奇观命名为落雨。
距离上一次被记录的落雨可以往历史上追溯大几百年,当然,因为人类对海洋的自控力不足,也有可能存在偏僻海域的落雨没有被发现。
按理来说天象的奇观在存在信仰的文明中很容易和神迹联想到一起,可根据记录来看,落雨现象出现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每次都维持不到一天,还带不来任何改变。
如此宣扬落雨奇观的就只剩下鼓吹世界要完蛋的异教徒了。
不过无论如何,能亲眼看到落雨都是件值得被当做谈资的新奇事。
这是黎伊知在书本上了解到的知识。
黎旦看够了,积累在手掌的水倾斜而下,他转过身朝楼梯口东张西望的两人走来,似乎并不意外船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伴随着他的走动,火焰浅浅一层烧过身体将湿意带走,等再次站在遮挡物之下,身上已经恢复干爽。
“旦旦早上好。”
黎伊知一点也不心虚的和人类打着招呼。
黎旦若有所思观察一成不变的金色圆眼,“早,我昨天……”
昨天很奇怪,没有想象中的失眠也没有睡太好,如同深陷入某个梦境醒不过来,明明他很少做梦。
早上恢复意识时小触手在枕头旁边,自身精神状态意外的好,就是有点懒得动弹。
黎旦把它们归结为日有所思,因为想着小触手在旁边才会衍生到睡眠并且做梦,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不对。
小触手的眼睛给他带来很大便利,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绪,只要保持声音的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旦旦?”
“……没什么。”
在某人一脸调侃的啧啧中,黎旦任由小触手跳到自己肩上窝好。
孤寡老人米万捂着心脏连连哀叹:“真好啊真好啊,有个黏人的小东西真好啊。”
“闲的没事打扫船去。”
黎旦冰凉凉眼神飘过。
小触手还能帮他指指路,这人就会在这说闲话。
船长都在工作,怎么能有白吃白住的船员,只是一时他也实在想不好要安排什么职位出去。
做饭,垠蛾白号会自己做,清洗,垠蛾白号会自己清洗,开船,垠蛾白号会自己开。
船的零件从来没有损坏过不需要人维修,船内就他们三个人更不需管理人员,航海地图是自己生成的,警戒安全是自动的。
有一艘太过全能的船也是件幸福的烦恼。
一定要找什么事情做的话,好像就只有打扫原本就很干净的甲板了,船长心安理得决定把自己的工作推出去一份。
“好嘛好嘛,我也没说什么都不打算干。”
本来在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