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蛋糕做起来也不过尔尔嘛,凭本大厨的手艺,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将其搞定。
可谁曾想,顾客们刚将蛋糕送入口中,便纷纷皱起眉头,面露嫌恶之色,紧接着,“呸呸”
几声,将蛋糕吐了出来,一时间,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
“怎么这么难吃?和味美美的蛋糕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快把你们老板叫来,赔钱!”
“就是,必须赔钱,这难吃的程度,简直是在糟践我们的味蕾,快赔钱!”
陈一发和曹大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会是这般光景,二人面面相觑,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但为了安抚顾客,平息众怒,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照价将钱退还给顾客。
顾客们却依旧不依不饶,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真晦气,还京城第一楼呢,我呸!”
“就是,以后打死也不来了,这什么破地方!”
“走走走,还不如去福满堂呢,起码人家的吃食让人放心。”
陈一发怒不可遏,脸色涨得通红,他强忍着满腔怒火,将老吕叫到跟前,咬牙切齿地仔细盘问。
老吕吓得瑟瑟发抖,在陈一发的逼视下,这才支支吾吾地道出实情:
原来,韩飞虽说给每家酒楼都开放了蛋糕的制作方法,可却留了一手,有一味至关重要的原材料配方,始终秘而不宣,而是由味美美直接供货给酒楼。
没有这关键的原材料,即便制作流程相同,做出来的蛋糕口感也是天差地别,自然难吃无比。
陈一发得知真相,气得暴跳如雷,怒目圆睁地咆哮道:
“如此重要之事,你为何不早说?”
老吕吓得体若筛糠,哆哆嗦嗦地辩解道:
“那个……我怕说了,你们就不让我在鸿宾楼干了……”
陈一发被气得七窍生烟,话都说不利索了,大骂道:
“滚,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老吕如蒙大赦,撒腿就跑,生怕晚一步,陈一发便要他赔偿酒楼的损失。
陈一发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道:
“好你个韩飞,竟然还留有这般后招。”
继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好好好,你不让我鸿宾楼好过,你味美美也别想安生!”
这一夜,月黑风高,陈一发心怀鬼胎,偷偷摸摸地找上了三皇子李业。
三皇子李业端坐于书房之中,听完陈一发添油加醋的讲述后,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
字。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驸马,竟能在京城商界搅起这般风云。
自己派了诸多暗卫,日日夜夜盯着太子和四公主,偏偏漏了韩飞这么个关键人物,如今倒好,让他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倘若再放任他这般肆意搅和下去,自己在京城商界精心布局的棋局,岂不是要全盘皆输?
想到此处,李业霍然起身,语气冰冷且决然:
“韩飞今日不除,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陈一发连忙点头,如捣蒜一般,表示对三皇子这一论断的深度认同,可随即又愁眉苦脸地诉苦道:
“三皇子,这韩飞狡猾得如同泥鳅,小的几番与他交手,屡屡受挫,非但没从他身上捞到半点好处,此次还险些栽在他手里。
依小的看,想要除掉他,绝非易事。”
三皇子李业听后,脸上闪过一丝阴险,冷哼一声道:
“哼,智斗不行,那就给他来点硬的。
这样,我派一队暗卫给你,你带人,趁着夜色,把韩飞在京城的所有店面都给我砸了。
店铺都没了,我看他韩飞往后还怎么在京城商界立足,还怎么做生意!”
陈一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即领了三皇子的指示,带着一队训练有素的暗卫,迅速离开了三皇子府。
当晚,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街巷间呼啸。
陈一发领着暗卫,如鬼魅般穿梭于京城的街巷,悄然来到韩飞在东市的飞清日化店。
他站在店门前,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察觉后,猛地一挥手,压低声音,却又透着十足的狠劲下令道:
“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