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许家是有一个对敌,同是公司董事,一直和许家不对付,姓闻。
闻家才是创始者,当年许家收购股份的时候耍了点心眼,让闻家亏了大本。
两家只是表面上过得去,不过照许浅月的心性,可能根本都不知道闻家和自己家其实是死敌。
果不其然,许浅月迟疑了一下:“其实关系一般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认识,关系会这么差,可能他烦我话多吧?”
关系不好,是因为被暗算过,许浅月却连这个都想不到。
闻家是最想让许家死的。
谷鹿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费文突然发信息过来,问她那是不是处心积虑拿那五万块,根本没打算给他买车。
谷鹿余光看了许浅月一眼,有意拨费文的电话,响铃两秒后挂掉,果不其然,费文的电话匆匆赶到。
她直接在许浅月面前滑向接听。
许浅月本来在弄陶泥,突然听见一声男人的斥责:
“谷鹿,我告诉你,你这是诈骗,你骗我去借了利滚利的网贷,现在我还不上,我父母医药费交不上,都要你全权负责。”
哪怕谷鹿就是直接放着,也没有免提,费文的声音都吓了许浅月一跳。
谷鹿在这种情况依旧不急不躁:“我骗你?你欠我钱不还,拿我父母的钱去给你爸妈治病,我是谁,我有这个义务吗?”
“能照顾我爸妈是你的荣幸,提前让你享受了当我爸妈儿媳妇的待遇,你心里不清楚吗?”
费文振振有词。
许浅月在旁边听得一脸问号,反应过来,对面可能是谷鹿的男朋友,骗她钱给他父母花,还说这是荣幸。
她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而谷鹿始终淡定,说话声音不高不低:“荣幸?我身边就有个朋友,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去照顾你有精神病的妈和传染病的爸,还倒贴钱。”
许浅月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深怕被屎沾上,她立刻反驳对面:
“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吃软饭还吃出自信来了,软饭男,离她远一点。”
费文听见谷鹿还找帮手来指责他,一瞬间更是气愤不已:
“你又算哪根葱?有妈生没妈教,能这么轻蔑别人父母的死活,一点教养也没有,谷鹿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教的吧?”
许浅月不忿了,大力对喷:“什么我教的,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倒贴你这种货色,还想道德绑架谁啊,她对陌生人都友好的人,能对你这么绝情,就说明你不是什么好货。”
费文真没想到谷鹿现在交一堆烂朋友,真是自甘堕落,现在她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单纯懂奉献的女孩了:
“你真是三观歪到没边了,难怪谷鹿现在和我断了,肯定有你教唆,你这种人,你父母也应该得病,病到没有人愿意帮你你就老实了。”
许浅月气笑了,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抓到的专注力大佬有这种男朋友:
“难怪你穷,自己爸妈得病不努力赚钱治,只知道骗女人钱,还咒别人爸妈也得病,难怪我这朋友不和你继续了,换成我脸都给你抓烂。”
谷鹿还作势让她别生气,要挂掉电话,许浅月还阻止她:
“等等,我替你骂回去,别让他还继续来诈骗你。”
对面的费文跳脚,恨不得穿过电线去给这个女的一巴掌。
谷鹿听着上辈子你侬我侬的一对逼人互相对骂,一直低着头,深怕笑意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