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浅月也不无辜。
走动一圈,谷鹿终于在楼梯处找到了费文。
费文刚刚听说许董的女儿会来,满心期盼。
他之所以选择这间公司,就是因为知道中学时资助他的富家千金是这家公司的。
以前还寄过世界各地的明信片鼓励他,那些从未接触过的繁华世界无比吸引他。
他和谷鹿谈恋爱不过是找跳板,在让许小姐对他刮目相看前,找一个免费保姆、ATM,解决他那些琐碎繁杂的事情。
他早就已经立志要攀上许家,借此翻身,离自己的出身远远的,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在网上搜过了,许小姐美丽又富有,在国外上了大学,刚刚回国,一定在国内还没有发展什么男女关系。
费文对着仪容镜反复整理着装,捋自己风度翩翩的白衬衫,力保能以最佳姿态出现在许小姐面前。
谷鹿站在楼梯上高高往下望,他的行径滑稽到底。
她在安静楼道里淡淡出声:“费文。”
吓了费文一跳,但看见是谷鹿,他就讽刺嗤笑一声。
他就知道,谷鹿就是贱骨头,摆谱也摆不了多久,就会来和他摇尾求和:
“想明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次,我永远都不会娶你了。”
这么好笑的话,谷鹿却面色阴沉,半明半暗的楼道让她昳丽清秀的脸显得死寂阴沉,一步步走下楼梯:“你还挺自信。”
费文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她怎么这样说话?
谷鹿只是下台阶,而她身后是被她在安保公司三千块雇了一周的保镖。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把我的钱还给我,五万三千二,还有送过你的东西,漏一样我都让你在公司混不下去,在母校社会性死亡。”
费文没想到她真的会要钱,而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段,难以置信:
“原来你是真的市侩到这个程度,明知道我过得水深火热,也远远没有你家境好,就有意欺压我,谈个恋爱要扒掉我一层皮。”
可笑,到底是谁扒掉谁一层皮。
她都付出了全家的命,费文还嫌不够?
而谷鹿不辩论,只威胁:“我就等到八点钟,如果你不给,我就去你们包间和所有人说,你诈骗无知学妹的钱,你还有精神病的妈,尿毒症和甲肝的爸爸,为了钱不择手段。”
直戳费文出身不好的痛处,吓得费文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你胡说什么!”
她怎么知道他父母的病?她查他!
五大三粗的保镖立刻扯开费文,费文小鸡仔身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谷鹿嘲讽:“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费文生怕她等会儿跑到包厢,当着许小姐的面胡说八道,毁了许浅月对他的第一印象,急忙压低声音:
“你想我陪你去看话剧我陪你,陪你十场还不够?你别在这里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