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还是你先开始吧,众人皆知你是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而老夫承蒙天下士子认可,怎么说也负有大庆文坛大家的虚名,岂能欺负你一个小辈?”
虽然刚刚怕得要死,但是说起作诗,他张茂德在这大庆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何况还是这裴清?
他那属于文人的傲气顿时充斥着全身,傲然地看着裴清。
“噢?张院长不会是怕了吧?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要等本将军作出诗来,而后再剽窃本将军的诗?”
裴清脸上带着不屑,对张茂德那踩了一脚自己,又捧高他本身的态度极为不满。
直接开口就是一句足以让他吐血的话。
“裴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茂德听了裴清的话,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裴清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说自己是为了剽窃他作的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如果张院长怕了,现在就能认输,按照赌约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就是,大可不必在这里狺狺狂吠,丢人现眼!”
裴清脸上嘲讽之色未变,说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更气人。
这话不仅仅快把张茂德气得捂着胸口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就连那些文官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刚刚女帝的话提醒了他们裴清的身份,他们非要上前撕烂裴清的嘴不可!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面对裴清的伶牙俐齿,这自诩文坛大家的张茂德最终还是绷不住了,身体猛地一甩,甩开了扶住自己的两位同僚,长袖一挥,来到小太监刚刚安放好的案台面前。
拿起毛笔,微微思索片刻之后,挥笔在白布上面开始题诗。
裴清这才发现,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科技极其的落后,连白纸都还没有发明出来,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既然连纸都没有,布料的质量却是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看来这和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科技走向极为不同。
自己以后要是想要搞钱,确实可以往这些方面靠拢一下。
张茂德下笔很快,不多时,就能模糊地看见他面前的白布上面写了不少的字,只是他看不清具体的内容,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少将军,你怎么还不动笔?”
见裴清还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一丝动笔的样子,身后的一名武将不由急了起来,开口提醒道。
“不急,不急,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对于本将军来说,只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裴清脸上带着笑意,对着说话的武将淡淡的说了一句。
脸上的嚣张一览无余。
他知道,现在自己走的路线就是嚣张、纨绔,自要让所有人都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次便是绝佳的装逼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众武将脸上全是失落之色。
在他们看来,裴清这就是放弃了,只不过没有人能想通,裴清为何要作死?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文官一脉,看见裴清这副样子,全都面露鄙夷之色,心中全都在暗想等下陛下和裴清退婚之后,他们要怎么样出口羞辱裴清,以此来讨好左丞相和张院长。
“陛下,微臣写完了。”
就在这时,张茂德停下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之上,微微对着许时薇拱手。